在林博華的暗中鼓動之下,董事會成員聯名要求召開臨時董事會,就安維辰判斷失誤、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一事討個說法。
雖然在熊睿義的努力之下,將過億的損失降到了三千多萬,但安維辰還是要給股東們一個交待的。
安維辰和熊睿義一進到會議室,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幾名董事會成員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
即使不用想,安維辰也知道他們這些人在講些什麼,只不過,這一次確實是他犯了錯,被人批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安維辰剛一落座,一個手上帶著祖母綠寶石戒指的老頭子就指著他面前的那幾份合同的影印件,冷嘲熱諷地說道:“真不愧是我們的大少爺啊,隨便籤幾個名,就讓公司損失了幾千萬。”
一聽有人開了腔,其他幾個人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所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我就說嘛,怎麼能把公司交給兩個毛頭小子?不出錯才是有鬼呢!這一次是幾千萬,下一次是不是要幾億了?我們股東的錢可不是給安鶴軒的寶貝兒子這麼禍害的。”一個留著八撇胡的董事一邊說話,一邊捋著鬍子。
一個梳著周潤發式大背頭的董事隨聲附和道:“前段時間公司執行得有條不紊,我還以為是他們兩個人有點真材實料呢。現在看來,那些不過是孫燁的功勞。孫燁前腳一走,這不緊接著就出事了。”
“我看啊,也不用等年末了,乾脆,趁著這次會議,咱們就選出公司新一任的執行總裁吧。不過呢,安大少爺好歹也是安鶴軒的兒子,雖然犯了錯,也不能把他攆出公司,就回去原來的部門,安安分分地做他的部門經理就好了。希望他不要辜負了咱們這一番好意。”一個手上把玩著英式圓頭手杖的董事冷笑著看了安維辰一眼。
“就怕他連一個部門的工作都搞不定啊。”八撇胡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他最擅長的就是牆倒眾人推。
“真不知道安鶴軒怎麼教兒子的,居然教出這麼一個敗家子。”戴著祖母綠寶石戒指的董事再次開口,一句話說得義憤填膺。
那幾個董事,仗著自己一把年紀,從來都沒有把安維辰和熊睿義放在眼裡。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了個機會,自然想要架空安維辰和熊睿義手上的權力。
安維辰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那幾個老頭子當著他的面又是挖苦又是嘲諷,根本就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這些他都可以忍,可是,到最後他們居然連安鶴軒也一起評論了,這就讓安維辰忍無可忍了。
他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可別忘了,安氏集團,原本就是我父親、杜叔和燁叔打下的天下。我敢問一句,從入股公司以來,你們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在吃現成的?這些年,你們從安氏這裡也撈了不少好處了,眼下不過是損失了區區幾千萬,你們就死死的咬住不放,無非就是垂涎安氏的總裁之位嘛。可是啊,我還真是很好奇,你們哪一個有本事坐在這個位子之上?”
將手中的手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英式手杖情緒激動地說道:“安總、安大少爺,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區區幾千萬?你才當家做主幾天啊,就讓公司損失了幾千萬,照你這個速度,你父親辛苦了一輩子打下的基業,就要毀在你的手上了。”
“就是,你父親欠你的,我們可不欠你什麼。我們不能眼睜睜看到自己的錢就這麼被你禍害了。”八撇胡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那幾個錢,別說三千萬,就是三百萬、三十萬,也會讓他心疼加肉疼好幾天。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說我們沒本事當總裁,難道你自己就有那個本事嗎?”大背頭被戳中了痛處,他雖然會投資,但是卻實實在在不懂得管理。
“如果像你這樣,隨便動動手、籤幾個字就虧掉幾千萬,這樣的總裁我們誰不會當?”八撇胡見縫插針,又揶揄了安維辰一句。
“你們……”安維辰正要與他們針鋒相對,他剛開口,就被熊睿義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