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筱白的腳剛剛邁出車門,還未落地,她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拉了回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王子予近在咫尺的呼吸。
“安維辰能做到的,我也可以……”話音未落,王子予狠狠地吻住了熊筱白的嘴唇,他的一隻手按住她的頭,令她無法掙脫。而他的另一隻手,撩起她的裙子,寬鬆的裙身,讓他的手輕輕鬆鬆就可以順著她的腿,向上移去。
如果說女人都想要這些,他王子予也不是做不到。今天晚上,他會讓她滿足的。那樣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忘記安維辰了?
只是,王子予的舌尖始終無法探入熊筱白緊閉的口中,而他的手卻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一滴冰冷的淚水,流進嘴裡,王子予這才清醒了過來。
我在做什麼?看著熊筱白臉上的淚水,以及空洞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剛剛做下了多麼糊塗的事情。王子予把自己手從熊筱白的禮服裙裡抽了出來,漸漸遠離了她。
他還以為他放下了,忘記了,但事實卻是,他只是把憤怒壓抑了下來。直到今天親眼見到安維辰,心中那隱藏了多年的怨氣才暴發了出來。
他之所對熊筱白做了過分的事情,難道說是因為安維辰搶走了他的女朋友,他就要以牙還牙嗎?
不,他對熊筱白的感情,從一開始就與安維辰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難道不是因為在第一次見到她時,看到她被一個男人背叛後而流下的淚水,才將她和自己以前的女朋友重疊在了一起嗎?
若不是如此,他這段時間的所做所為,怎麼會那麼沒有理性?怎麼會完全違背了他的原則?
“對不起,我剛剛……”王子予一臉愧疚,開口向熊筱白道歉。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熊筱白就迅速地開啟車門,從車上衝了下去。
王子予連忙追下車,他要向她解釋清楚,並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對她胡來了。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許多,他才剛下車,熊筱白就已經上了計程車。
立即回到車裡,王子予準備追過去,可是,他最後還是放棄了。
今天晚上,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如果要解釋,還是明天再說吧。
想到這兒,王子予狠狠地敲了一個方向盤。
我怎麼可以失去理性!我怎麼可以去吻她!看來,不論是做為醫生還是朋友,我都是失敗的。王子予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嘲笑。不,我已經再也沒有資格做她的醫生或是朋友了。
其實,又何必他自己多此一舉,就算他想,恐怕熊筱白也不會再讓他做為她的醫生了,至於朋友,或許也沒有一丁點的可能了吧。
明天道歉之後,他就從她的世界裡主動消失吧。
熊筱白上了計程車沒多久,就被司機攆下了車。因為她忍來忍去,還是吐了。
內疚的給了司機一百塊錢,做為他的洗車費,熊筱白像逃犯一般從街邊逃開了。
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在街邊站得太久,她不想被安維辰或王子予找到。
往家的方向,走了幾步,熊筱白又站住了。
她還能回去那個家嗎?現在回去,似乎是自投羅網呢。
自投羅網?熊筱白自嘲地笑了笑,為自己剛剛的想法。難道她還以為,今天晚上安維辰還有空回去嗎?
杜美珊不是說過,安維辰每每都會折騰一整晚嗎?
這段日子,他已經忍得夠辛苦了。
所以,他才想到把自己帶去酒吧嗎?用她來做為與齊瑋澤打賭的賭注嗎?
一想到齊瑋澤,熊筱白又一陣反胃,她連忙捂住嘴,卻在冰冷的指尖碰到嘴唇的那一瞬間想到了王子予,頓時又是一陣嘔吐。
和剛才在計程車上時一樣,嘴裡苦苦的味道,似乎連酸水都吐出來了。
再想下去,只會是對自己的自我折磨。搖了搖頭,熊筱白阻止了自己胡思亂想。
安全起見,今天晚上還是不要回去了。
抬頭四下張望,熊筱白看到隔著兩條街,有一個酒店。她決定今天晚上去那裡住上一晚,至於其他,明天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