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不少,安維辰起身去洗手間。熊筱白見他走路都已經不穩了,就想扶著他去,可她剛剛站起,安維辰就已經與另外兩個男人互相扶著離開了包房。
齊瑋澤見安維辰離開後,就向熊筱白的身邊移了移,遞給她一杯酒,笑著說道:“趁著你的護花使者不在,我們喝一杯酒吧。”
“我真的不能喝酒的。”熊筱白連忙擺了擺手。
齊瑋澤輕輕一笑,冷不防抓住熊筱白的手,按在她的腿手,一邊揉捏著,一邊笑著說道:“每天晚上應付那個安維辰,一定很累吧?不如,今天晚上我幫你把他灌多了,讓你可以擺脫他一個晚上。而做為報答,你來陪我吧。”
熊筱白愣住了,她看著齊瑋澤,這個男人,前後判若兩人,不過,現在才是他的本性吧。
好陰險。熊筱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實在不敵齊瑋澤的力量,他死死地按住她的手,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完全不顧及他帶來的那個女人。
瞪著齊瑋澤,熊筱白義正言辭地說道:“放手,好歹你也應該尊重一下你的女朋友吧。更何況,你別忘了,我是安維辰的女朋友……”
齊瑋澤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可別給我亂配女朋友,我不過就是帶個女人充場面罷了。而且,你是維辰的女人又怎麼樣?我們身邊的女人除了上床,無非就是用來打賭的。我以前帶的那些女人,因為打賭輸給了安維辰,也沒少被他上了。”
他……剛剛在說什麼?熊筱白瞪圓了眼睛,她實在無法相信從齊瑋澤口中說出來的話。
“你以為我剛剛為什麼會喝那麼多酒?還不是為了把你從安維辰手上贏過來?”齊瑋澤晃著手上的酒杯,拉著熊筱白的手移向自己的股間,還酒氣熏天地把嘴湊向熊筱白,笑著說道:“我就喜歡你剛剛的表情啊,讓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帶走……”
“啪——!”的一聲,熊筱白用左手毫不留情甩給齊瑋澤一巴掌,在齊瑋澤愣住的那一刻,抽回自己的右手,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衝出了包房。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熊筱白壓抑著胃裡強烈的嘔吐感,跑進了女士洗手間,對著馬桶一頓乾嘔。
一整晚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的她哪裡能吐出東西來,反倒是把自己嘔得頭暈腦脹。
強忍著屈辱的淚水,站在洗手池前,熊筱白對著水龍頭拼命沖洗著自己的雙手。總覺得剛剛被齊瑋澤拉住的右手,以及自己打了他一巴掌的左手,都骯髒得不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洗手洗了多久,熊筱白漸漸冷靜下來,到這時,她才想到了安維辰。與此同時,齊瑋澤的話又響在她的耳邊。
原本,聽過杜美珊的話之後,她就覺得安維辰的過去已經很不堪了。可是,與齊瑋澤所講的話相比,那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女人去打賭?還是自己朋友的女人?這就是他們這些公子哥的糜爛生活嗎?與別人的女朋友發生關係後再送回去?熊筱白突然蹲下身,雙手環抱住自己的雙肩,絕對地閉上眼睛。她實在難以想像那樣的生活、那樣的安維辰,她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也許……也許齊瑋澤的話說得都不是真的!熊筱白猛地睜開眼睛,沒錯,那種男人說的話,她怎麼可以相信呢。
我應該去找安維辰。熊筱白站起身,上一次,她擅自聽了杜美珊的話,沒有給安維辰解釋的機會。至少這一次,她應該聽聽安維辰怎麼說。
而且,他喝了那麼多酒,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更不能讓他再開車了。
熊筱白走向女士洗手間的門口,在開啟門的一瞬間,她的嘴角揚起一絲自我嘲笑的笑容:我現在之後所還能這麼冷靜,還真要謝謝杜美珊呢,多虧了有她的那番話,才讓我現在多少有了一點免疫力。而所謂的給安維辰的解釋機會,更像是我在自欺欺人。
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那間VVIP包房,熊筱白叫過一個服務生,讓他替自己去找安維辰。
熊筱白的模樣服務生見過就記住了,而安維辰又是這裡的常客,所以,他立即答應替她去包房裡叫安維辰出來。
就在服務生走開後不久,熊筱白緊張地站在拐角處向包房的方向張望,突然,她看到了一個自己最不想看到、也絕對不會忘記的身影。
那個穿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全部露在外面的女人,是杜美珊。
她剛剛從對面的包房走出來,而隨後走出來那個與她拉拉扯扯的男人,是安維辰。
一瞬間,熊筱白覺得好像有什麼從自己的眼角滑下,滴落在她握起拳頭的手背上。
當她看到安維辰再一次與半裸著胸部的杜美珊進去包房之後,她的身體,就像生了鏽的機械人,不由自主地向那個包房的方向緩緩地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