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之火吞噬著理智,男性本能迅速地膨脹到了極點。安維辰的手,輕輕托起熊筱白的腰,順著她的脊背向下伸入。
就在他試圖脫下她的睡褲的時候,安維辰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下那柔軟身體的顫慄,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理智,他強迫自己停下了動作。
他萬分不捨地把手從熊筱白的衣服裡撤了出來,結束了那幾乎令他窒息的深吻,不是他不想繼續,只是,他們兩個人都喝醉了,他不想在這種情形下得到她的第一次。
看著喘息不停的熊筱白,安維辰搖頭苦笑,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像她一樣,令自己如此的緊張、如此的珍惜。或者,他之前驚訝的,才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他真的很想,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不過,就這麼結束,他多少有點不甘心。想了想,安維辰低下頭,在熊筱白的鎖骨處用力地吮吸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在她那裡留下幾天都無法消失的吻痕。似乎只要有了那個印跡,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嗯……”熊筱白閉著眼睛,隨著安維辰的動作,發出一聲呻吟。
“你啊,就不要再誘惑我了。”安維辰嘆著氣,把她身上被他撩起的睡衣移回了原位,自己也躺回到了床上,老老實實地給她做枕頭。
整整一晚,安維辰都輕輕地擁著熊筱白,靜靜等著自己身體裡的燥熱散去。
第二天早上,熊筱白醒來的時候,偌大的一個床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啊……我的頭啊……”用手按著額頭,熊筱白忍不住痛苦地叫了一聲,她覺得自己的頭似乎有幾百斤重。
我一定是喝多了。熊筱白皺著眉頭,在腦中將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拼湊起來。
突然,她驀地坐起身,顧不得那一瞬間的眩暈感,雙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衣服?還在!
身體?並沒有失去初夜的疼痛感。
熊筱白用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那她剛剛想到的,那些與安維辰的親吻的片斷,都是她在做夢嗎?
可是……熊筱白的手緩緩地向下移去,環抱住自己的雙臂。
在自己的身體裡,似乎還殘留著被他的手指撫摸後的快感。如果真的是她在發.春夢,應該不會連感覺都這麼真實吧。
對了,安維辰呢?熊筱白下意識的看向床的另半邊,隨即就想到,剛剛醒來時,床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用手敲了敲受驚過度仍然昏昏沉沉的頭,她的視線從床頭看向床尾,又從床尾看向床頭,可是,卻實在找不到可以證明安維辰存在過、或未存在過的證據。
啊,門——!熊筱白立即望向臥室的門。
門緊緊地關著,這讓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安維辰並沒有與我同睡一張床吧?
那也就是說,我剛剛想到的畫面,都是我所做的夢吧。
“嘿嘿……”熊筱白乾笑了兩聲,做什麼夢不好,偏偏要發.春夢,還是和安維辰,這讓她一會兒怎麼面對他啊。
酒後亂性,以後,我絕對不能再喝酒了。熊筱白暗暗對自己發了個誓,就跳下床,拿著換洗的衣服,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
原本還想著如何避開安維辰,出了臥室才發現自己那些腦細胞都白白浪費了,因為安維辰根本就沒在客廳。
熊筱白豎著耳朵聽了聽,不論是廚房還是浴室,一點聲音都沒有,安維辰似乎出去了。
電腦桌已經移回了原位,茶几上被她堆滿的零食也不見了,應該是安維辰做過清潔了。
熊筱白走向浴室的時候,往牆上的時鐘望了一眼,時間才剛剛過了八點,他這麼早出去做什麼?
進了浴室,熊筱白隨手撥開熱水器的水龍頭,她要洗個澡,沖掉身上酒氣。
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扔進了洗衣機裡,她走到鏡子前,想將頭髮盤起。
突然,熊筱白的動作停下了,她似乎被定格在了鏡子前。
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視線集中在鎖骨上的一個紅點上,就這樣看了好久,直到鏡子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
雖然熊筱白早已經無法從鏡子中看到自己了,可那個紅點卻仍然歷歷在目。
就算自己之前從沒有經歷過,但是,她還是知道的自己剛剛看到的是什麼。
好歹她也是寫過言情小說的人啊,自然知道什麼是吻痕了。
即使她以前沒有機會親眼見識一下,但為了在寫小說的時候描述得更生動,她可是在百度上搜尋了好多來看呢。
可是啊,傳說中的吻痕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