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維辰走到警官面前,看了劉婉玉一眼,才對那名警官說道:“戒指的事,是個誤會。”說完,他走到杜美珊身邊,把她拉到警官的面前,繼續說道:“你好好向警官解釋清楚,那枚戒指明明就是你打賭輸給我的,然後我就把戒指送給了蘭的母親,你是不是那天酒喝得太多,所以忘了這件事?現在還害得伯母被抓進警察局,我看你怎麼辦?”
杜美珊被安維辰捏得胳膊都痛了,可是,胳膊上的痛卻比不過心痛。
她在心裡暗暗咒罵:好你個安維辰,為了丁雅蘭這個賤人,你不但出手打了丁明尚,現在又在這裡責備我,還把我捏得這麼痛,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只是,你越是這樣子對我,我就會越恨丁雅蘭。我杜美珊發誓,今天,我所受到的痛,改日,我會十倍、百倍、千倍地還在丁雅蘭的身上。
不過,既然安維辰肯出面扯謊做偽證,那就是他已經很清楚,那枚戒指就是丁雅蘭的母親偷走的,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已經讓安維辰知道了丁雅蘭有個做賊的母親,也讓丁雅蘭在安維辰面前丟盡了臉,她也就不一定非得把劉婉玉關進大牢了。更何況,劉婉玉在外面,繼續折磨丁雅蘭,才能讓她有更多的可乘之機。
“我那天喝得那麼多,怎麼可能還記得?戒指不見了,我當然要報警,再怎麼說也是三十幾萬的戒指呢,總不能白白丟了吧。你也是,你比我清醒,怎麼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不再對我說一遍,讓我造成這種誤會,你也有一半責任。”杜美珊嘟起了小嘴,一副抱怨的神情。
安維辰一愣,杜美珊雖然是在配合他,可是,她怎麼把話說得那麼曖昧啊,在任何人聽了,都會聯想到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睡了一晚。
警官看著面前演戲的兩個人,沒有說話。
在他們三個人來之前,他已經審問過劉婉玉以及那個以倒賣髒物為生的男人了。所以,他早已經知道,這枚戒指,是劉婉玉從自己女兒那裡偷走的。不過,既然報案人現在改口說是誤會,那也就沒有調查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交給他這份差使的領導也交待過他,說報案的人是名媛千金,要他行事機靈點。眼下人家失主都表現不追究了,既然如此,那戒指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只是,饒了劉婉玉,但那個男人,卻不能就此放過。不過,想要判他也很容易,畢竟還有那麼多髒物和失主可以指控他。
想到這兒,警官點了點頭,示意另一個同事將劉婉玉的手銬開啟,笑著對安維辰說道:“既然是誤會,那就沒必要立案了,你們跟我的同事去辦一下手續,然後就可以離開了。我們不會對劉婉玉女士提出訴訟了。”
“真的?”劉婉玉總算鬆了一口氣,手銬被開啟之後,她活動著手腕,一雙眼睛打量著安維辰和杜美珊。
辦手續的時候,劉婉玉的一雙眼睛不停地在杜美珊和安維辰兩人之間遊走。
那個叫杜美珊的女人,就是偉天集團杜偉倫的大女兒吧,當年那個小孩子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還出落得這麼標緻,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快啊。
劉婉玉最終把視線鎖在了安維辰的身上,就因為有這個小子存在,所以,丁雅蘭才會看不上那些老頭子吧。換作是誰也都會如此,要知道這個安維辰可是安氏集團的安鶴軒的獨子啊,也是安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不但家世好,長得也是一表人材。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是單身呢……想到這兒,劉婉玉笑了,丁雅蘭或許比她想的要聰明。
與那些陌生的老頭子相比,安維辰不但與丁雅蘭從小就認識,而且關係還一直不錯,他剛剛又稱呼丁雅蘭為“蘭”,可見他二人的關係非淺。只是不知道,這個小子能給丁雅蘭多大的好處呢?
簽了字,拿回自己的東西,劉婉玉跟在丁雅蘭的身後,走向出口。
安維辰和杜美珊早一步出來,正站在門口說話。
與丁雅蘭出了警局,而安維辰和杜美珊二人正站在門口等著她們。
劉婉玉一見安維辰,就徑直走到他身邊,打量著他,笑著問道:“維辰你可還記得伯母?”
安維辰看著劉婉玉,這個女人比八年前看上去,真是蒼老了不少呢,不過,現在那股世俗氣卻是絲毫未減,和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