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天集團除了元旦放假以外,其他的兩天法定假期全部上班。
丁雅蘭並不想剛工作沒幾天就請假,但是她今天真的沒辦法去公司。昨天受盡杜明尚的虐待,她所受的傷,隔了一晚,反而變得更嚴重了。
身上再痛也可以忍,但是,臉上的傷卻是想掩蓋都掩蓋不了的。如果這個樣子去公司,一定會被人無端猜忌,就算想不到杜明尚身上,對她自己的聲譽也不好。
也好,至少可以不用在遭受羞辱的第二天就見到杜明尚了。
一整晚沒睡,現在倒有些困了,聽著劉婉玉起來得似乎早了一些,但是很快就出去了。
這幾天,劉婉玉經常不在家,這讓丁雅蘭不禁懷疑,那枚戒指到底賣了多少錢,她並沒有對自己說實話。若不是劉婉玉手上有閒錢,她怎麼會天天往外跑。
現在的丁雅蘭,並沒有閒心去管劉婉玉了,她全身都在痛。剛剛掙扎著起床準備上班的時候,丁雅蘭被鏡子裡又青又腫、滿臉傷痕的自己嚇了一跳。
杜明尚那個變態,把她打得還真不輕呢。這樣的傷,還是應該擦一起藥吧。可是,她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呢?
如果不擦藥,不要說明天,恐怕這一週她都出不了房間了吧。
經歷了昨天,可以說她的精神和肉體受到了雙重的傷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關心她。
丁雅蘭又想到了劉婉玉,自己的母親,可是,不要說關心她,就連她起沒起床,上沒上班,劉婉玉都沒有一丁點的在意吧。
心中突然湧起無盡的悲傷,丁雅蘭蜷縮起身體,環抱往自己的雙肩。只是輕輕地移動而已,她身上的痛,讓她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即流下了眼淚。
有人按響了門鈴,丁雅蘭沒有起身,這個家裡從來就沒有找她的人,來的人無非也就是劉婉玉那些所謂的朋友。
如果不是劉婉玉死要面子,只是她們母女倆,怎麼會需要租這麼大的公寓?劉婉玉從來不會管丁雅蘭的薪水能不能承受得起。
剛上班的時候,丁雅蘭每天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又要出去做兼職,才勉強可以支付這個公寓的房租。
丁雅蘭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門鈴聲卻沒有停止的意思,響了一遍又一遍。
終於,丁雅蘭還是坐起了身,找了件高領的外套穿上,遮掩起自己的身上的傷痕,走向門口去開門。
從門鏡向外望過去,丁雅蘭立即退後了一步,怎麼會是……杜美珊?
杜美珊覺得自己都快吐了,這種狹小的地方真不是她來的地方,要是被圈子裡的朋友知道她來這種又髒又臭的小公寓,還不笑死了。
尤其是該死的丁雅蘭,居然一直不給她開門,究竟想讓她等到什麼時候。
難不成,丁雅蘭是故意不給她開門嗎?在目前這個關鍵時刻,她可不能讓丁雅蘭認定是她在暗中陷害。
今天,她必須在丁雅蘭面前把自己撇乾淨,否則,只要丁雅蘭在安維辰面前提到一丁點的懷疑,那她以後都別想見到安維辰了。
“雅蘭姐,雅蘭姐,你在家嗎?你給我開門啊?”杜美珊再也顧不了自己的身份,一邊拍著門,一邊叫喊著。現在就算讓她跪在地上懇求丁雅蘭開門,也比見不到安維辰要強。
丁雅蘭並不想給杜美珊開門,可是,她更不想讓杜美珊繼續這麼叫下去。本來她們母女住在這裡,就已經讓左鄰右舍看盡笑話了。
杜美珊終於聽到了響聲,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但是門的那邊卻沒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