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是誰?”被白靈吊足了胃口,連長相厚道的女人也忍不住催促起來。
“就是咱們的大班長——陸、致、遠!她現在的老公啊!”白靈在說到陸致遠名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
“天啊!我的天啊!”臃腫的女人吃驚得大叫。
長相厚道的女人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不由自主地望向陸致遠,怪不得徐菲菲會那麼討厭熊筱白呢。
“沒想到吧。這也難怪,當年,我們的陸班長是多麼高傲的一個男人啊,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啊。我記得在他和徐菲菲結婚的時候,多少人是紅腫著眼睛去參加的結婚典禮。不過,白靈你好像沒有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呢。”瘦高的女人雖然上學時就知道陸致遠喜歡熊筱白,但是就算到了現在,她也覺得難以置信。
“啊,好像是呢。我記得那天是有個非常重要的面試,不過,我的禮金可是到了喲。”白靈開著玩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她總不能承認自己也是因為哭腫了眼睛,所以才沒去參加婚禮吧。
瘦高女人沒察覺白靈的不自然,補充了一句:“對了,熊筱白也沒去。”
“不知道是我們的陸先生礙於陸太太的醋勁沒有邀請熊筱白,還是熊筱白接到了請柬也無意去參加。”臃腫的女人很好奇當年的真相,只是,這個答案不會有人告訴她了。
“當年咱們的陸大班長可是喜歡熊筱白喜歡得不得了呢,恐怕誰都沒想到她會那麼無動於衷。”白靈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遺憾的是為什麼當年陸致遠追求的人不是她。
“怪胎啊!熊筱白果然是怪胎吧?如果換作是我啊,我早就投懷送抱了。”臃腫的女人閉起眼睛幻想了一下。
“你啊,也就現在說說吧,當年的他在女生心目中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瘦高的女人推了推臃腫的女人,讓她別做夢了,並好心地提醒道:“不過,你說這一次就算了,可別讓我們的陸太太聽到,那女人,到現在還是個醋罈子呢。”
“是啊,還是不要說了。”長相厚道的女人贊同地附和,她最怕惹麻煩。
“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見面,我們的醋罈子會是高興呢?還是該擔心呢?”白靈卻好像有點唯恐天下不亂。
“怎麼說?”眾人齊聲問道。
“就是說啊……不知道現在的熊筱白,會不會也是人老珠黃了,畢竟歲月不饒人啊。就像那醋罈子,縱然保養得再好,用的化妝品再高檔,終究還是掩蓋不住她眼角細細的皺紋。”白靈頓了頓,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不論是臉上還是身上,早已經不像二十歲時那麼有彈性了。她嘆了一口氣,不無感慨地說道:“一會兒等到熊筱白出現,看到她也如我們一樣年華老去,不知道我們的陸班長還會不會為她動心呢?若是他心裡仍對她念念不忘,那我們的醋罈子可真要打翻這五年的陳醋了。”
話未說完,白靈就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門口……
“怎麼了……”眾人順著白靈的視線望過去,也同樣呆住了。
漸漸地,會場裡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大廳的門口,懷疑那個女孩子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黑色的波浪捲髮隨意地散落於肩膀,一襲水藍色的拽地長裙禮服,巧妙地捕捉住微光效果和動感節奏,看起來就好像是透過陽光照射的海洋一樣。再配以斜搭香肩的狐毛披件,柔美而優雅,純淨而淡定,給人一種強烈隱秘的吸引力。
有人發出一聲驚歎,終於有人認出了大廳門口站著的那個看似二十歲左右的小女生,正是許久不見的熊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