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不對任俠直接出手。”薛信國若有所思的道:“只要剷除和宏利,任俠就是沒了翅膀的鷹,怎麼收拾就全憑我們心願了。”
蘭海鵬如今完全唯薛信國馬首是瞻:“接下來怎麼做?”
“別閒著,急需動手。”薛信國扔出兩張照片給蘭海鵬:“這一次派你的小弟去。”
蘭海鵬看了一眼照片:“這兩個又是什麼人?”
“和宏利的四九仔。”薛信國回答:“他們兩個是任俠直接下屬。”
“對任俠的四九仔下手?”
“和宏利五個地區大佬,蘇逸辰、荷蘭辮、薛家豪和花背榮都已經蒙受損失,除了任俠自己。”薛信國拖著長音,緩緩說道:“唯獨任俠自己手下的人馬還沒受什麼損失,眼下任俠只顧著其他地區大佬,必然忽視了自己的手下。”
蘭海鵬一個勁點頭:“明白。”
“此外,據我瞭解,任俠平常也不怎麼管自己在和宏利的四九仔……”薛信國譏諷的一笑:“這些人也沒什麼紀律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對我們來說也有下手的機會。”
薛信國對形勢判斷非常準。
儘管最近出了這麼多事兒,但任俠的這兩個四九仔卻不以為意,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晚上,這兩個四九仔剛在一個飯店吃過飯,喝多了酒,踉蹌著腳步走出來。
突然從周圍衝過來一幫人,齊刷刷抽出砍刀,沒頭沒腦劈過去。
這兩個四九仔還沒看清楚對方,就已經被砍刀劈倒在地,很快就斷氣了。
飯店老闆發現外面發生廝殺,急急忙忙報警。
警方趕到之後,就像對待所有類似案件一樣,封鎖現場然後進行勘察。
不過,這兩個四九仔的死,對任俠來說沒有太大影響,因為他們屬於和宏利比較外圍的成員,任俠連他們兩個的全名都不知道。
任俠再次把所有地區大佬召集一起,就像上次吃飯一樣,每個地區大佬帶了兩個親信。
薛家豪非常幸運,傷勢不重,能夠正常行動,就是傷處不能用力,走路一瘸一拐,所以拄著柺杖也來了。
“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荷蘭辮非常憂心:“你們知不知道,我手下有幾個小弟,已經提出來脫離社團了。”
蘇逸辰有些尷尬的道:“我這邊也有……出來混,互相砍來砍去很正常,但大家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就會被打死,結果人心惶惶的。”
薛家豪瞥了一眼任俠,緩緩的道:“出來混的人,對社團的忠誠最重要,這些人如果不是真怕了,不會提出脫離社團的。”
“對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任俠沉聲道:“讓我們內部陷入恐慌,時間長了自然分崩離析,必須承認他們還是挺高明的。”
薛家豪既是感慨,也是無奈:“我出來混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我們這些小弟如果持續人心惶惶,早晚作鳥獸散。”
“只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只怕難以解決。”任俠提出:“豐東區旁邊有一個社團老狼幫,我約他們老大明天出來見一面,談一下大家能不能合作。但我跟老狼不太熟悉,荷蘭辮,你好像跟他有點來往,不如你明天去跟他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