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牆壁和傢俱損壞的差不多,大不了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換上一批新傢俱。
這些人默默完成工作,之後又默默離開,始終沒跟任俠有任何交流。
等到他們出去,把房門關上之後,一切恢復如初,看不出來先前發生過什麼。
唯一留下來的,也就是空氣當中,似乎還有點淡淡的**味。
方醉筠這個時候問了一句:“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誰?”
“一個朋友。”任俠很含混的回答:“她很偶然的發現,我被人給盯上了,所以派手下過來幫忙。”
“好像是女性朋友。”
任俠點了點頭:“對。”
“跟你什麼關係?”
“這個嗎……”任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朋友很多,難道每一個都要向你解釋,我怎麼認識的?”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解釋一下。”
“吃醋了?”
“我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什麼時候見我吃醋過?”方醉筠怨艾的嘆了一口氣:“畢竟我們之間關係很特殊!”
“既然很特殊就不要問。”
“這一次我必須問。”方醉筠一字一頓的道:“因為跟你通電話的這個人也很特殊。”
“有多麼特殊?”任俠滿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方醉筠緩緩搖了搖頭:“我從聲音聽出來了,給你打電話的是周搖光!”
“確實是她又怎麼了?”
“我一直很費解周搖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方醉筠拖著長音,緩緩說道:“我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周搖光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這個人云裡霧裡的,讓我始終看不透。”
“你又何必看透她呢?”
“因為我認識她,而我又看不透她,這讓我缺乏安全感。”方醉筠意味深長的告訴任俠:“每一個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我都很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唯獨周搖光例外。”
“反正她也不會傷害你。”
“你確定?”方醉筠冷笑著搖了搖頭:“我之所以沒有安全感,不只是因為看不透她,還因為我能感覺到,她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她的出身和經歷,她所做過的那些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跟我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這倒沒錯。”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任俠索性實話實說了:“她領導一個很龐大的組織,不能簡單地說,這個組織合法或者非法,他們做著各種各樣的生意,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而且,這個組織規模龐大,歷史悠久,周搖光能夠領導這麼一個組織,自身必然不是俗物。”
“她是哪裡人?”
“大馬。”任俠回答:“主要勢力在東馬。”
“我從沒聽說你去過東馬,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方醉筠搖了搖頭:“雖然你策劃了檳城行動,但檳城是在西馬,據我所知,東馬和西馬不管人文還是社會環境,差異都相當大。”
任俠沒法解釋,自己前一世對東馬很熟悉:“雖然我沒去過,但她可以來呀。”
方醉筠微微一笑:“你跟她是在廣廈認識的?”
任俠被追問得無言以對:“你真的很八卦……”
“我還是直接說了吧……”方醉筠輕呼了一口氣,帶過來一陣香風:“她應該是你欠下的風流債吧?”
方醉筠確實很精明,一眼看穿真相,但又算不上是真相,因為任俠和周搖光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