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柔一直住在任俠家裡,但周洲並不知道,對任俠來說昨晚事發突然,結果任俠把林以柔給忘了。
林以柔跟任俠可不一樣,生活非常有規律,按時上床按時起床,偶爾會有個朋友的小聚會,回家晚一些。
畢竟林以柔只是工薪族,需要按時打卡上下班,哪能像任俠這樣,說上班就上班說下班就下班,隔三差五還乾脆不上班。
這個時間,林以柔已經起床吃過早飯,正準備簡單收拾一下客廳,然後去上班。
林以柔正弓腰準備清理茶几,正好臥室的門開啟,周洲往外面走,而林以柔和周洲兩個人的位置剛好是面對面。
周洲說是穿好衣服了,其實衣服非常凌亂,襯衫的扣子沒繫上,露出一大片胸膛。襯衫下襬還沒塞進褲子裡,而褲子的拉鍊也沒有拉上。
只要是個人,看到周洲這幅形容,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之前在臥室裡發生了什麼。
林以柔昨天晚上正常下班,回家之後並沒發現異樣,自己吃飯洗澡然後就上床睡覺了。
任俠生活非常不規律,所以任俠和林以柔雖然住在同一屋簷下,多數時間兩個人是各自生活,自己忙自己的事情,而不是一起做點什麼。
甚至於,任俠和林以柔經常都碰不到面,林以柔回家的時候,任俠已經睡覺了,或者就是林以柔準備睡覺的時候,任俠才剛剛回家。
林以柔對此已經習慣了,但有一件事情沒習慣,那就是有其他人從任俠臥室走出來。
儘管林以柔一直都懷疑,似乎任俠生活似乎風花雪月,但也只是懷疑而已,沒真憑實據。
這一次有了真憑實據,林以柔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任俠昨晚竟然領人回家過夜。
任俠和周洲在客廳激戰之後,把衣服拿進了臥室,所以林以柔沒看到。
周洲的鞋子雖然在門口,但因為是男款,所以林以柔也沒在意,以為是任俠的。
其實,林以柔只要多看上幾眼就會發現問題,因為鞋子尺碼非常小,任俠完全穿不進去。
不過,林以柔的反應速度非常快,畢竟是領導身邊的秘書,下一秒鐘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急忙喊了一聲:“我什麼也沒看到!”
隨後林以柔也顧不上收拾茶几了,吃著腳快步跑過客廳,來到門口直接穿上高跟鞋,隨後隨著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音,一溜煙逃出去了。
一般來說,人如果自稱什麼都沒看到,那就是肯定看到什麼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人自稱自己什麼都沒說,那麼肯定是說過什麼。
周洲同樣沒想到任俠家裡會有別人,也就是林以柔都已經走了,周洲這才回過神來:“這女人舒誰啊?”
“你不是知道嗎。”任俠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借住在我家裡的公司同事,我跟她什麼事兒都沒有,她可是我領導的秘書,我就算想幹點什麼,也不可能對她打主意。”
“她什麼時候搬走?”
“不知道。”任俠搖頭:“她沒說過,我也沒問過。”
周洲冷冷的道:“我總覺得有其他女人住在你家裡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我倒覺得挺好的……”任俠理所當然的道:“她可是幫我擋了不少麻煩!”
周洲不明白:“她能幫你擋什麼麻煩?”
“如果不是她在這住著,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搬進來,因為知道有她在這住著,這些女人就只能打消念頭。”任俠很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否則我會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