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章齡在石桌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之後打量了一眼任俠,問方醉筠:“這一位是誰?”
“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方醉筠回答韓章齡:“赫克拍賣行就是我倆投資的。”
“哦。”韓章齡漫不經心的道:“昨天,我在赫克拍賣行買了兩把紫砂壺,價格不算貴,就當撿漏了。”
李國忠執掌赫克拍賣行之後,一直在正常運營當中,任俠基本上不怎麼過問。雖然李國忠這些年來做藝術品經紀人無甚成績,但對這一行業畢竟非常瞭解,而且也有足夠人脈,所以把拍賣行經營的有聲有色。
方醉筠把韓章齡發展成為拍賣行的客戶,所以韓章齡跟李國忠先前已經認識了。
然而韓章齡見到李國忠之後,卻連個招呼都沒打,好像根本沒看見,還是李國忠主動笑著跟韓章齡打了一個招呼:“韓少,那茶壺怎麼樣?”
“還行。”韓章齡根本不看李國忠,從手腕上摘下來一個手串,交給方醉筠:“我新買了一串星月菩提,你看怎麼樣?”
方醉筠看了一下,嘉許的點了點頭:“不錯,星月菩提滿綠全陰皮是最好的,你這一串就是。”
“當然了,花了我不少錢呢……”韓章齡懶洋洋的問道:“話說方姐你怎麼想起經營拍賣行了?”
方醉筠輕嘆了一口氣:“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儘可能多擴充套件一下業務,廣開財源才是正路。”
“是嗎,聽我老子也這麼說,這幾年生意不好做,看起來經濟大環境好像不是很好……”韓章齡很明顯是一個富二代,為人倨傲,目無餘子:“其實在我看來就是洗牌。”
任俠對韓章齡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不過贊同這個判斷:“經濟就是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危機,每一次危機本身就是洗牌,原本的富豪和企業都會被清洗掉一大批,不久之後被新的企業和富豪取而代之。其實這是一件好事,階層固化越來越嚴重,底層上升通道也越來越窄,寒門再難出貴子。透過經濟危機洗牌,底層才有機會,否則窮人的後代仍然是窮人,富人的後代仍然是富人。”
“雖然你說的挺有道理,倒是……”韓章齡斜眼看著任俠,很不屑的說道:“老闆們在說話,你插什麼嘴?”
方醉筠趕忙道:“我不是說了嗎,這一位任先生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屬下。”
“我說方姐你找合作物件怎麼不仔細挑選一下?”韓章齡終於正眼看任俠了,不住搖頭:“這身衣服,明顯就是工裝,那個公司打工的,竟然也跟方姐你合作生意?”
任俠平常出門,經常穿著公司配發的西裝,眼尖的人透過裁剪和質料,就能判斷出來不怎麼值錢。
先前已經有人指摘過任俠的西裝,這一次又輪到了韓章齡,任俠倒是不以為意:“其實,穿什麼衣服是次要的,重要的品味,你知道品味是怎麼體現出來的嗎?”任俠搖了搖頭,直接給出答案:“最直接一點,男人永遠不要穿的花花綠綠,一般鴨子才會穿成這樣。”
“你說什麼?”韓章齡火冒三丈:“你這是在挖苦我嗎?”
任俠反問:“你說呢?”
方醉筠急忙勸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
“我告訴你真正的有錢人是什麼樣……”任俠淡淡然說道:“對真正的有錢人來說,少,就是多,穿衣服越簡單越好,身上不會佩戴五花八門的飾品。尤其對男人來說,除了手錶之外不要有任何裝飾品,如果一定要有,戒指、鋼筆和打火機這三樣足矣,再多出來一樣都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