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貝被前臺攔了下來——因為她沒有工作證，不能上去。
“可是我真的是你們的入職員工啊！”
前臺小姐保持一個很友好的笑容：“我們每個入職的員工，都會分配到一張晶片，裡面有個人資訊還有許可權，所以很抱歉，你沒有這張卡是不能進來。”
“是這樣嗎？”姜小貝拿出手機，她正好之前加了顧霆琛的微信，要不問問他？
還沒等姜小貝找到顧霆琛的號，就聽到一個特刻薄的聲音。
“怎麼回事？”
姜小貝回頭，看到一個又矮又胖，還帶著眼鏡的中年女人，她抬著下巴，彷彿是用鼻孔在看人。
“這位小姐說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但是沒有資訊卡。”前臺神情緊張說道。
這是顧氏企業客服部經理，前臺的考核歸她管，這點小事沒做好，前臺擔心自己的績效被扣。
“又來一個渾水摸魚的。”
姜小貝手指正點到顧霆琛微信的頭像，聽到這句話，銳利的目光朝她看過去。
客服部經理輕蔑一笑，走到她面前，眼神上下打量。
姜小貝眉心皺著，心想看什麼看！
客服部經理看到她一臉不服，敲了敲前臺面前的桌子，問：“像她這樣的人，我們上週做過上半年的統計，有多少。”
“455人。”
客服部經理冷笑一聲，斜著眼睛看姜小貝：“偽裝成本公司職員，實際上是想找藉口接近我們顧總，記錄一下，今天第456個。”
姜小貝氣得磨牙。
“我是你們顧總特請人員。”
客服經理“哈哈”兩聲：“詐騙還升級是吧？我在顧氏集團幹了七八年，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叫特請人員。”
“要不然，我請顧霆琛來告訴你。”姜小貝撥通了顧霆琛的微信電話。
此時，會議室裡，顧霆琛的電話再次震動起來，展煜看到是姜小貝的頭像，下意識掛掉。
掛完之後，展煜的手在發抖，他第一次做這麼大膽的事情，一雙心虛的眼睛朝著臉色陰沉的顧霆琛看去。
要是讓先生知道——
“......”姜小貝看到黑屏的手機，氣不打一處來，居然掛她電話！
客服經理的神情從狐疑，到驚慌，現在看姜小貝根本打不通顧霆琛的電話，又變得得意起來。
“在我面前耍花樣，讓保安過來，把這個騙子‘請’出去！”客服經理轉身要走。
“找我有事？”
顧霆琛的聲音讓客服經理目光一顫，硬生生停下腳步。
顧霆琛揹著會議室裡投影儀的光，漆黑的雙眸在這樣強烈的光線下，變得更加幽深，像是要把人溺死在裡面。
姜小貝眉頭一皺，帶著質問的口氣：“你剛才在幹嘛？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開會。”
整個管理層的人都吃了一驚，這個敢這麼對顧總的人是誰？不要命了嗎？
展煜在一邊渾身冒汗。
剛才他掛電話的動作被顧霆琛看到，原本以為只是警告性看一下，沒想到先生真問他是怎麼回事。
他迫不得已才把自己掛了姜小貝電話的事情說出來。
結果，先生就迫不及待地打了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