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烜離開之後，姜小貝才從桌子下面爬起來。
顧霆琛冷冷地看著她，姜小貝整理著被弄亂的頭髮，轉眼看到他那盯著獵物般地視線。
“你在對付高家？”姜小貝遲疑問出。
“是。”
顧霆琛沒有猶豫，姜小貝反而覺得耳朵發燙，那句“為了我”遲遲沒說出口。
這個人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姜小貝摸著還有些疼的臉，倒抽一口氣。
顧霆琛從座位上起來，頎長挺拔的身影朝她逼近，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電流掃過姜小貝的神經末梢。
“你還想問什麼？”修長的手撐在桌上，姜小貝被他逼得退後，但身後就是書桌，抵住後腰，根本退無可退。
“你別靠這麼近。”姜小貝伸出手擋住他。
顧霆琛扣住姜小貝的手腕：“你還想問什麼？”
“我——你是為了我才對付高家？”
“是。”
姜小貝：“......”有必要這麼老實嗎？說句不是多好，現在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他。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顧霆琛深邃的黑眸像是要望進她的眼睛裡，看進她內心的慌張。
“為什麼？”姜小貝咬了咬唇，眼底有些觸動。
她爸爸離開後，就沒有人替她出過頭，舅媽也只會一味地隱忍。
大一的時候，那時姜衛國失蹤一年，她那時候性格比較叛逆，為了讓姜衛國出來，在學校跟人打架。
結果被記過，舅媽蘇雅蘭也到學校，她也是先跟對方道歉，卻沒有問過她為什麼打架。
雖然沒有責備她，卻也沒有安慰她。
“顧霆琛。”姜小貝吸了一口氣，忽然抱住了顧霆琛，顧霆琛沒有反應過來，愣住，在他收緊手臂的時候，姜小貝推開了。
懷抱忽然落空，讓他眉心一皺。
姜小貝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可是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了。”
“你再說一次。”顧霆琛冷聲道。
“她打我，我是很痛，但更多是心痛，你幫我對付高家，我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感。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我對她的感情不深。”
姜小貝頓了頓，在確認感情不深這件事，像是說服自己一般點了點頭。
“所以你別對付高家了，我知道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情，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高烜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是擔心高家狗急跳牆，傷害我？”顧霆琛抿了抿薄唇，冷硬的面部線條似乎有柔和下來的痕跡。
“嗯，他背景不簡單。”姜小貝之前就想要調查這個把她媽媽搶走的人是誰，結果一查，就碰到了一些機密檔案。
這些檔案很多都是違法法律的，她鬼使神差的複製下來，那個隨身碟到現在還在她以前住的房子裡面。
不過她被人發現了，就沒有繼續下去。
姜小貝思考的時候，喜歡低著頭，手指敲打著下巴，眉頭微皺。
“你黑入過高氏集團？”
“黑過，不過沒繼續下去，他的公司也請了一個防黑團隊。”姜小貝饒了饒頭，“我幹不過。”
窗外大部分光線都被顧霆琛擋住，姜小貝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兩人貼得如此之近。
“我——我要回工作崗位了。”
聞言，顧霆琛唇角微勾，把她的侷促盡收眼底：“你知道你的座位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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