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見,想你了。”
“我也想你。今天你課多嗎?要不你逃一天課,我帶你去玩。”
“以為誰都是你呀?不上課老師會扣平時分的。晚上再見吧,白白。”
“木啊,白,麼麼噠。”
掛了電話,想起和許靜宜的關係,田川自己覺得有些奇怪,缺少一種思念的感覺。見面時也沒有障礙,一週不見面似乎也沒什麼,初戀年輕人間的那種粘乎好像不存在。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年齡已經四十多歲的原故吧,同時小惠的影子也時時飄在他的心裡,無法抹去。
田川搖搖頭,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丟擲腦海,換上運動服,出去跑步打拳。
他已經把陳氏太極拳老架套路動作名稱記下來,動作也記得七七八八了,但串起來還不熟。今天打過孫式拳,吳老先生已經到了。
田川把老架套路在吳老面前打了一遍,吳老糾正了他拳架和發力特點上的幾處不足,就讓他自己練習。田川在一邊一遍遍地做著馬步轉身發力,感受著陳式與孫式及自己練過的楊式拳法的不同。
今天練完拳,吳老先生沒急著回去,卻和田川談起專項拍賣會的事情。聽田川把基金會的情況欠紹了一遍,又介紹了拍賣會的拍品構成,姜老說到時一定會去看一下,爭取拍點什麼,支援田川他們為母校出力的行為。
田川回去的路上,接到高主席電話,在歐洲的兩位畫家校友將在下午四點到京城機場,請田川去接站。田川答應下來,心想與許靜宜的約會又黃了。
回到家,又接了姜建兵一個電話,通知他兩種拆解機即將完工,讓他準備試機的材料。
田川轉手打給武洪建,讓他準備幾百公斤廢電線和電機,準備用來試機。武洪建把東西早已備好了,田川和他約好下週二去試機。
上午沒有安排什麼事,田川就想把太極拳的發力方式畫出來。可他自己都還沒弄明白髮力方式,當然更畫不出來了。他丟下畫筆下樓,開車趕往北師大,去找許靜宜。
許靜宜中午下課後,和同學們說說笑笑地返間宿舍,準備吃午飯。
到宿舍樓下,都看見一個充滿陽光的大男孩,雙手插在口袋中,滿臉笑意地看著她。不少女生都見過田川,他在這個宿舍樓下打的兩場架,很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許靜宜看到田川,心裡的喜悅無法言喻,稍稍一楞,隨即像歸巢的燕子似的張開嘆臂,撲進田川懷裡。周邊的同學充滿羨慕的目光圍繞著他們。
田川抱任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寶寶,我帶你去吃大餐。”
車上,田川問許靜宜:“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許靜宜說:“隨便啦,你怎麼中午就過來了,晚上又沒時間了是不是?”
田川咧嘴苦笑:“來參加書畫義賣的兩位師兄下午四點從法國飛過未,你陪我去接他們好不好?”
“下午還有課,我不去了,何況又不識。”
“我也不認識啊,但那也是你的校友啊。陪我去吧,幫我漲點面子。”
“不去!”
最終許靜宜還是沒有去,兩人中午一起吃過飯,田川就把她送回學校,自己趕往機場。
田川到機場時剛剛3點,時間還早。他把車停好,在畫板上大大地寫上兩位校友的名字,準備用來接站。
國際航站樓接機口的人不少,頗有些熙熙攘攘的感覺。田川看時間還早,4點落地的飛機,要下機,取行李,通關,沒有30分鐘出不來。現在3點剛過,還有一個半小時,得找點事情做。
他把接人的畫紙放在腳邊,在一疊畫稿中選出一幅自己的素描自畫像,在旁邊空白處寫上:
畫像,素描40分鐘,50元
速寫,5分鐘,10元
漫畫,5分鐘,20元
廣告貼出,人們好奇地圍了一圈,有人問道:“能畫得像嗎?”
田川答道:“畫完給錢,不像不要錢。“
果然有好事的,一位年輕人說:“你這自畫像是素描的吧?給我畫個這樣的。”
田川只帶了一個釣魚折凳,他把折凳給那位顧客坐,自己盤腿坐在地上,抱著畫板作畫。
剛畫一會兒,兩個機場像安保走了過來:“這裡不能做買賣,趕快收了!”
田川抬頭看看他們,把廣告收起,說道:“不收錢可以吧?我們是來接人的,就為打發時間。“
兩個保安沒再多說,也站在旁邊看他畫畫。半小時後,畫像畫好了,那位年輕人接過畫好的像,很滿意。要掏錢時,被田川拒絕了:“你運氣好,正趕上免費大促銷,不要錢。”
之後又陸續有人要求畫像,田川果然不要錢,但只畫速寫,不再畫耗時多的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