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沒見過紫荊花,可是卻也知道一些花兒的花語,紫荊花的花語就是親情與手足之情。
荊傾不說,只是點點頭。
“代表一種情。”劉盈望著正在看花的荊傾說道。
她心底一顫:情?
“什麼情?”她追問,看他和自己說的是不是一樣。
劉盈卻笑一笑,沒再開口。他撐開雙手握著她的雙肩把她從地上扶起來,荊傾很不習慣,還沒有一個男子這樣碰過自己,她想拒絕卻沒時間,尷尬的羞紅了臉,四目相對,彷彿山也朗潤水也清和,彷彿一條清波緩緩流動,彷彿一段清揚婉轉的旋律在身邊和起,彷彿細風在奏樂,彷彿落葉的紛飛只為了此二人。
“你是衛尉?你叫劉太禎?”荊傾打破了瞬間的美好靜謐,撇開他的雙手迫不及待的問心中疑惑著的事。
劉盈單手擺弄著旁邊的菊花,眼睛看地笑答:“對啊,你好像不相信。”
“有疑惑。”荊傾點點頭,“你說你是衛尉,怎麼現在可以來上林苑,不怕別人逮住你麼?來了上林苑居然是叫我看紫荊花?”荊傾追隨著他的目光問去,等待著他的答案。
劉盈鼓著腮幫子,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笑說,“何必問我的職責,我能來上林苑當然有我的法子,你擔心什麼?還有不是讓你看紫荊花,是讓你記住紫荊花裡有你的姓。”
荊傾被最後一句給弄得不知所措,紫荊花裡的荊就是自己的姓啊,他為什麼單叫她看紫荊花呢。荊傾覺得這個太禎是對自己有好感了,更進一步是有了感情了,否則他怎麼會故意不給她耳環,又故意叫她看紫荊花,她想著想著便覺得面紅耳赤,低頭不敢正眼瞧劉盈的眸子,因為此時他正雙眸一刻不停的瞧著她。
見荊傾臉紅的站在那兒,劉盈知道自己太過於直白了,也很尷尬,他雙眼遠離了她,轉而看著遠方。
“你……”荊傾不習慣的撓撓頭,“我們……”欲言又止。
劉盈又將頭轉回來,聽她說,但她欲言又止,覺得自己是不是嚇壞了她,也有些不安,急得又撓撓頭皮,也是欲言又止。
“你為什麼要給我你的符節,你給我了,那你怎麼辦?還有,衛尉應該住在宮裡的宮舍吧?你也是?”荊傾問。
劉盈撇撇嘴,聳聳肩,“你不想要的話就還給我。”卻沒回答最後一句。
荊傾也撅起嘴巴,退後一步表示不肯歸還,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劉盈卻笑了,“給你你就拿著,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我發現你有很多的問題。我說過我有解決的法子。”
“我根本就不瞭解你,怎麼會不問個明白,如果我被騙了怎麼辦?”荊傾開玩笑的說。
“我永遠不會騙你,一生一世都不會騙你。”劉盈卻極其認真的說,像是某種承諾。
荊傾又是驚訝地抬頭看著他,他讓她很是找不著北,很是給她太多的突然。
她朝別的方向‘呵呵’地尷尬笑笑,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也心有所動,不知所措的玩弄著衣角。
他走過來想抬手握一下她的手,她卻一步退了幾丈遠,將手死死地背過後邊,眼睛死死盯著地面不願看他,心裡卻是咚咚的跳個不停,覺得自己對他也動了情,此刻正跳個不停。
劉盈想握她的手卻沒握著,他也覺得很尷尬,終於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卻被她遠拒,他只好清清喉嚨耍耍菊花以解此時的尷尬,但是他心裡甜蜜。
二人都停在原地,誰也沒有出聲,靜的很是想找個地縫爬進去,二人不約而同的看看對方卻又是尷尬的笑一笑。
“你不是要耳環麼?”劉盈一瞥她,出聲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局面。
荊傾點點頭,“嗯。”
“你過來。”他說。
荊傾聽話的走到他身邊,眼睛只敢看他的頭部以下。
“我給你戴上吧,側耳過來。”劉盈說著,便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她的耳環。
她先是有些顧忌和不好意思,看了看劉盈,怎麼能隨便讓一個男孩子給自己戴耳環呢?但她不知怎麼抗拒不了他,便聽話的慢慢移步到他跟前,她能聽見他胸膛此起彼伏著,鼻音出著不均勻的氣,她何嘗不是這樣呢?
他抬手接近她的耳朵,手卻不禁抖了起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給女生戴耳環,捏著她的耳唇,厚厚的軟軟的,擺弄了好一會兒才戴上去。荊傾也被他的手弄得心癢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環,嬌羞的笑了。
劉盈看著她好看的耳唇,不禁將自己的唇向荊傾這邊湊來,越來越近,癢的荊傾一個回頭差點與他的唇對在一起,二人又是異常尷尬。
“那個……呵呵……”荊傾抬手指了指來時的路。
趁他沒注意,她撒腿就向來的路跑去,劉盈這才回過神來,向她大喊,“荊傾,改日日我叫人把這紫荊花給你送過去,記住,她是十月芬芳,你一定要好好養著她。”
跑到遠處的荊傾回頭向他擺擺手,點點頭,又開心的跑走了,劉盈站在原地繼續想象著剛才的一幕。
在上林苑待了一會兒,劉盈也走了,去了呂后那裡坐了一些時候。中午就在呂后那裡吃,見兒子今天好興致的來了,呂后吩咐廚丞做了好多好吃的,劉盈本是孝順的兒子,對母后很感激,只是吃飯的時候,未見戴青伺候著,自己留心了一下子,繼而專心享受的吃起來,晌午,呂后要午睡,劉盈便告辭了母后回到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