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轉身回來指著那些衛士說,“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嗎?見了我就不要行禮了,我們都是朋友,我不過也就是個衛尉而已,所以以後就叫我太禎,卻不準向我行禮。”
劉盈在那裡自顧自地說著,彷彿和他們真是朋友一樣。那些衛士聽的更是摸不著頭腦,他不是太子麼?什麼時候變成了衛尉?但太子要他們這樣說,他們也就稀裡糊塗的應著。
“參見……劉衛尉。”侍衛們只得乾脆而又嚴肅的順著他此時的稱呼行禮。
“你們……”劉盈對於他們對自己的態度沒有辦法,一時沒了話,結舌口中。
遂而向他們甩甩手吩咐他們下去了,劉盈便又將目光放在了荊傾身上,“荊傾?荊國百媚姝顏君王傾。”劉盈淡淡的微笑著,又是將前時的句子吟了一遍。
“你叫……太禎?是個衛尉?”荊傾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問他,“衛尉不是在守衛皇宮麼?你怎麼在這兒?”
“不像麼?”劉盈笑問,“我正巡兵到此就看見了你,好有緣啊,是吧?”
荊傾撇著嘴沒有說話。
“給你。”劉盈將一個魚形的東西交到荊傾的手裡。
“什麼東西?”荊傾拿著他給的東西翻來覆去的左瞧右看,只知道是個魚形的東西,卻不知此東西有何用。
劉盈見她不識世面的樣子十分可愛,覺得好笑,說,“這是我的符節,到任何宮門只要一亮此符節,他們都會放你過去的,記住是任何宮門。”
她懷疑的看著他,她覺得他不簡單,“你究竟是誰?各宮都有符節,只不過你的好像比我們的更貴重一些。”
“就一個衛尉而已。你覺得我是誰?”劉盈還是與她說笑著,“你這是去哪兒啊?”
荊傾嘟嘟嘴巴,“出宮去給戚夫人買東西。”
“你是戚夫人身邊的人?”劉盈驚詫而問,可是驚詫是裝的,安德錄早已摸清了荊傾的底細告訴給太子。
“有什麼不對麼?還是聽見戚夫人你害怕了?”荊傾似有一種驕傲笑了。
劉盈卻很快鎮定了,“瞧不起誰呀?明天你到上林苑找我。”
荊傾一聽上林苑,眼睛一下子又緊緊盯上了劉盈,眯起眼睛不相信的問他,“上林苑是皇家園林,你一個小小的衛尉,怎可隨意去呢?”
“你別管,想要耳環的話你就來,我走了。”劉盈說完就轉身走了,走到不遠處又回頭雙手擴在嘴邊對她說說,“上林苑是我管轄的地方,你放心好了。”
荊傾總覺得他很厲害,很神秘,又很有個性,往往說不到幾句話就果斷的走掉了,什麼也留不下。這次他給了自己一個符節,不知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拿在手中看了半晌研究了半晌,便撇嘴一笑將符節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裡,剛抬眼卻看見所有的衛士眼睛齊齊的看著她,咕嚕著眼睛切切而問,“看什麼?”,侍衛們這才當無事一般站回崗位當值了,荊傾拉過一個未走遠的小衛士問,“剛才那個太禎,姓什麼?”
小衛士眼神怪誕的看了看荊傾,在想她怎麼連太子都不認識,一想太子剛才之行為,故將自己的名字說錯也許是掩蓋,小衛士便也故作含糊的答道,“好像……姓劉。”
說完,小衛士一溜煙的拔腿跑沒了。
“劉太禎,劉衛尉?”荊傾蹙眉獨自揣摩起來,一想起戚夫人的妝粉便趕緊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