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傾立刻停止了尋找,抬頭一看,正是自己丟失的耳環,頓時一陣歡喜,感激的看著眼前俊俏的少年,伸手去拿,耳環卻被那少年又順手拿回。
荊傾不解的看著少年,“我的耳環為何在公子那裡?”
少年又是一笑,撰著手裡的耳環把玩,“不知是誰貿貿然將人撞到也不說對不起就走掉了。”故意說著讓荊傾回憶昨天的事情。
荊傾想著自己去長信宮的確有撞到過人,只是跑遠了才歉意的回頭看看被撞到的人,卻未看清他的容顏,當時情況緊急,心情不好也就未在意,只是當時自己的確有過歉意的,只是走遠了就未回去道歉。
“噢,那個被我撞到的人就是公子啊?”荊傾恍然大悟,興奮起來,指著他。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太子劉盈,劉盈笑而不答,重又舉起耳環引誘似的瞧著。
荊傾歉意的看著他,說了句對不起。
“請公子將耳環還我。”荊傾伸出手想要劉盈將耳環放在她的手心上。
劉盈抬了抬頭,身子轉向另一邊,將耳環緊緊攥在手中,話語帶著一絲戲謔道,“把你名字告訴我,我就把耳環還你。”
荊傾一步走到劉盈對面,嚴肅而鄭重其事的說,“撿東西還人不對麼?為何還要知道我的名字?請公子還我耳環。”又伸出手向他要。
“除非知道你的名字,否則不可能。”劉盈擺擺手也不退讓,環著胳膊原地揹著荊傾站立,臉上跳躍著一絲得意。
荊傾難為的撓了撓額頭,蹙眉沉思良久,耳環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名字不過只是一個別人喚自己的名頭而已,於是也將身子揹著他,清清嗓子一字一頓的說,“我叫荊傾。”
劉盈眼前一亮,臉上又有了笑意,身子一轉接著問,“荊傾?哪裡人士?”
也不知道為什麼,劉盈問她什麼,她都如實回稟,“荊國秣陵縣人。”
劉盈似乎滿意的點點頭,順口吟一句,“荊國百媚姝顏君王傾。”
她頭側歪著瞧著眼前的美少年,又聽見他拿自己的名字做藏頭詩,頓時不知何意,也反覆吟誦著少年口中的句子。
“荊國百媚姝顏君王傾。什麼意思?”荊傾咀嚼著品味不出何意,也就不去想了,還是要自己的耳環,“拿來耳環。”
劉盈卻不肯輕易地給她,好不容易逮到這樣一個和她交談的機會,他怎會就此放過呢?任她怎樣和自己打鬧,他就是不給。一時間二人的打鬧追逐嬉笑聲兒迴旋在亭子周邊,忽然看見長信宮幾個宮女朝這裡走來,劉盈怕她們向自己行禮嚇壞了荊傾,畢竟荊傾還不知道他是太子,如果身份暴露,她會和自己玩麼?於是趕緊停下來對荊傾急急的說:“如果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我一定給你耳環,但是現在不行,我走了,你保重啊。”說完,又看了一眼長信宮的女宮人,就匆忙著走掉了。
荊傾來不及反應,劉盈已經走遠,自己只是一個勁兒的喊‘喂喂,你叫什麼名字’,他也不回頭,“奇怪的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下次見面,我都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如何見面?”
原來劉盈在那次見到荊傾後,偶然間撿到她的耳環,心想著她一定會來此處尋找,於是他一有時間就在這兒等著,一來觀賞亭子周圍的風景;二來也是為了等候荊傾的尋來,直到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