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大人,奴婢知錯了,大人……”二人被那兩個下人強行拖起,拖不起就半拖著,硬拉著死拽著,她們腳都磕傷了。
“住手。”一句話迅速的從門外傳進來,永巷令被這句話引來了興趣。門外的荊傾看不下去了,一下子衝了進來,氣沖沖的站在永巷令面前,眼神狠狠地瞪著他,像是吃了他。
芸何秀月看見荊傾來了,哭著喚一句“荊傾……”
永巷令正預備出去,不巧進來了荊傾擋著路,他沒有見過荊傾,也沒有見過哪個宮人敢隨便對堂堂永巷令說‘住手’。
他斜眼上下打量著從門外闖進來的荊傾,神情舉止皆有傲慢,陰陽怪氣眯細著眼睛不屑的問:“哪個宮的?敢私闖永巷?不要命了。”他大聲吼著,想要拿出永巷令的威儀嚇住她。
荊傾卻上前一步走,充滿威脅性的咬咬切齒說道:“我不准你再打她們。”
不就是一個小宮女麼?永巷令倒也不怕荊傾的狠話,繼續傲慢不屑的問:“哪個宮的?”
“魚藻宮,怎樣?”荊傾甩給他一句話。
不料那永巷令先是一愣繼而卻掩嘴笑了起來,充滿譏諷,旋即又停止了笑,橫挑眉豎挑眼地說:“我倒是誰呢,不就是戚夫人的宮人麼?又怎樣?這永巷之主可是呂皇后,不是戚夫人。這兩個宮女也是皇后差人送來的,說是不知宮規,叫我調教一下呢,怎麼,錯了麼?”譏諷的笑著,圍著荊傾嘲諷的特意囑咐道,“我等可是聽命於皇后殿下的。”
“你……”荊傾被激的不知該如何接話,理順了一下情緒,語氣中帶怒說:“永巷並不是讓你折磨人,而是讓你好好的教規矩,人難免有錯,錯而能改便是好,你為何非要如此折磨別人,不怕折壽麼?”
永巷令又是哈哈一笑,“老奴是糊塗人生糊塗過,歲歲年年似反覆,何懼他折壽?況且你聽過來到永巷的人還能活著出去嗎?”不知他真是如此心態還是故意說給荊傾聽,反正荊傾覺得要想救出芸何秀月,和眼前這個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還得找皇后。
“我這就去找皇后,不準再打她們。”荊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警示著。
永巷令看她那個架勢,還是不屑的說:“等姑娘你找了皇后再說吧。”
荊傾氣憤憤的又白了他一眼,走到芸何秀月面前,拉著她二人的手,誰料她們二人竟疼的‘嘶’的一聲,縮回來,瞧見她們的手滿是創傷,好些都已結痂了,荊傾鼻子一酸,眼眶裡噙著淚水,看著她們的雙眼,堅定地說:“放心,荊傾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芸何秀月,你們願意隨我到魚藻宮裡當差麼?”
她二人聽後用力地點點頭,低下頭流著淚委屈的說:“願意。”
荊傾辭別了她們就擦著淚花兒出去了。
芸何秀月暫時被帶到了暴室裡看管著。
荊傾剛一走,從永巷的一個小黑屋裡就走出了戴青,她徑直朝永巷令走來,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演得不錯,賞你的。”說著就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袋子交給他,永巷令開啟一看卻是一錠金,臉上的褶子更是硬擠在一起,笑得就像椒花。
“為皇后效力是應該的,還望戴青姑娘以後多指教。”永巷令諂媚的笑著,眼睛從未離開過手裡的金。
“看來,皇后的計策就要成了。”戴青喃喃自語著,眼神裡流露出一股驕傲的喜悅。
原來,那個跟著荊傾的小宮女跑開去,就是來告訴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