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聽了之後笑了一聲,說道:“本王不嫌棄。”
顧綰綰把手抽出來,還是走了,燕無雙臉色一沉,眉頭一蹙,看著無顏跟靈兒。無顏並不畏懼燕無雙,本來也不想多嘴,但不想看著顧綰綰這樣子,不想看見這兩人明明就互相關心卻總是吵架。
於是無顏說道:“王爺,公主這些日子來雖然說說笑笑看著開心,但王爺沒有發現公主臉上敷了胭脂嗎?公主平常是從來不會這樣的。”
燕無雙一愣,這些事果然還是女人細緻些。他只以為顧綰綰是愛美了些,那樣敷著胭脂,根本看不出看半分憔悴之色。
緩過神來立馬朝著顧綰綰追去,無顏跟靈兒也知趣的離開。
燕無雙追上顧綰綰時,顧綰綰正在井邊打水。那身子彎成弓似的,像是隨時就會栽到井裡去。燕無雙看著就覺得心驚,立馬走過去將繩子把住,輕輕鬆鬆將木桶提了上來。
顧綰綰看了燕無雙一眼,將手放進木桶裡自顧自洗了出來。
燕無雙靜靜看著,忽然發現顧綰綰手背上的一條小口子。登時就怒了,把顧綰綰還在水中的手擒了出來,盯著那條口子問道。
“這是怎麼弄的!難道那些人還讓你幹活!真是不要命了!”
顧綰綰剛才還生氣的心思全被燕無雙來這一出鬧得哭笑不得。
下巴一抬把手抽出來,說道:“這是這幾天種花,被鏟子弄到了罷了。”
顧綰綰一解釋,燕無雙更覺得無法理解。
“你種花做什麼,你想要什麼花說一聲就是了。”
“你這人就是不懂得情趣!”
顧綰綰白了他一眼,自己種出的話跟別人搬來的花能一樣嗎?而且她又不是因為想看花才種的。
但顧綰綰沒有意識到,自己又脫口而出一句他們不能理解的話。
燕無雙皺起眉頭:“什麼情趣?”
顧綰綰一愣,乾笑了幾聲:“沒有,沒有。”
燕無雙已經習慣了顧綰綰時不時就說一些奇怪的話,也沒有多在意。
看著那條不算大的傷疤,心疼地問道:“有沒有上藥,有沒有看大夫。”
顧綰綰搖搖頭,滿不在乎:“這麼點小傷,根本就不需要。”
顧綰綰覺得這幾個人都是大題小做,前幾天傷到的時候,就流了那麼一點點血,無顏跟靈兒差點沒急哭了。要不是顧綰綰一再強調真的沒事,可能她們兩個都要把這大夫給找遍了。
也不是什麼身嬌肉貴的人,就這點小傷,在以前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不過就是沒想到連燕無雙這種看慣了血腥跟傷口的人都會這麼擔心,心裡還是忍不住冒出一些甜蜜的。
燕無雙一聽,立馬就火大。把顧綰綰拉回房,翻找了一通發現根本找不到什麼藥物。就陰沉喊了一聲:“幽王府的人做什麼用的。”
燕無雙話剛出來,不知道從哪裡跑來兩個婢子,身子抖得像風中秋葉。
燕無雙冷冷掃了她們一眼,說道:“這幽王府到底誰是主子,你們做奴才的這般怠慢,可是管家平素沒有管教好你們。”
那兩個婢子一句話都不敢說,以前的幽王就已經夠可怕了,現在一看更可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怕下一刻就被幽王給處決了。
顧綰綰就是看不慣燕無雙這種仗勢欺人的樣子,說道:“就一點小傷,根本就無事,你為難她們做什麼。”
那兩個婢子一聽,覺得甚是神奇,忽然有人敢對幽王這般講話。怪不得管家一直待她禮遇非常,兩人於是愈發的後悔。
早知道是這般,她們就應該好好伺候著。
燕無雙見顧綰綰這樣說,也不想惹她不快。就讓那兩個婢子拿些上好的膏藥過來,便讓她們下去了。
他直勾勾看著顧綰綰,把顧綰綰看得渾身發毛。
現在可是兩個人獨處,燕無雙該不會又想對她做什麼吧!
顧綰綰一通胡思亂想,燕無雙忽然說了一句話,顧綰綰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也是第一次沒有跟燕無雙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