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夠了,你到底要教訓我到什麼時候啊?”顧綰綰終於忍不住發作了出來,“你帶我出來,是讓我散步散心,還是聽你囉囉嗦嗦說煩心話的啊?若是後者,麻煩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我還是覺得待在地牢裡舒服一些!”
“你……”加滕釀被顧綰綰噼裡啪啦的一串言詞堵到口吃,好是委屈地道,“我這哪是在和你說煩心話啊?分明是知心話嘛!”
知心話?我呸!
“那麻煩你還是省省吧,我和你可沒關係好的那地步。”還教訓她口不擇言,也不知道是誰亂用詞語不說還煽情。
“小綰綰,你可是太沒良心了。”加滕釀用手指戳著顧綰綰的腦袋,滿口怨氣地說,“你知道我是冒著多大的危險帶你出來玩兒嗎?你竟然說和我關係不好?”
“以你的權利還需要冒著危險?哈哈,你可真是太愛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顧綰綰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加滕釀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不知道為何,在顧綰綰面前他總有一種理屈詞窮的感覺。
“我說的都是實話好吧!要不是因為雲羅和她的小白臉在一起,我可是說什麼也不會帶你出來的!”就是因為想著雲羅沒時間理會他二人,他這才壯著膽子帶她出來散心的,她知道嗎?
小白臉?聽到這個詞,顧綰綰笑得止不住了。燕無雙哪裡算是小白臉?加滕釀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卻給他安了這麼個名字,不過也是他自己活該,誰叫他那麼風流,和誰都可以搞在一起?
“喂,你……我在說自己的苦處,你怎麼能笑得這麼開心呢?”加滕釀瞪大眸子,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像她這麼鐵石心腸,說什麼話都軟化不了的女人還真是難得一見。
“因為你的話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顧綰綰手捧著腹,笑得直不起身來。
“別笑了,大家都在看著我們呢!”顧綰綰的笑聲招惹了不少旁人的注目,而他隔得顧綰綰如此之近?又豈能倖免?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像看異類似的如此打量,加滕釀感覺很不舒服。
“我不笑,他們就不看了嗎?哈哈哈……一樣的……”在這之前她不就沒笑嗎?可是路人還不是會朝著他們投來目光?只不過當時在表演的人是加滕釀,所以他自己不覺得罷了。
“好了,不要笑了,當我求你了!”加滕釀實在受不了她,只好拿出了懇求的態度。
“那你還喋喋不休沒完沒了不?”顧綰綰一邊笑著一邊問他。
“不了,我不還不行嗎?”加滕釀急聲答著。
“這還差不多!”話落,顧綰綰的笑聲倏地就止住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走出雲羅的府邸,他就不能別提那兩個人來掃她的興嗎?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你——”加滕釀指著顧綰綰,嘴巴大到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他完全料想不到一個前一刻還在嘻哈大笑的人,這一刻就平靜得跟沒事人一樣。
“不是說我餓了就請我吃東西的嗎?還不快走?”顧綰綰不只是完全沒事了,她還餓得不行,急於想吃東西了。
其實她今早就還沒吃過東西,都是加滕釀,送了烤雞去,卻不能等她吃完才出現。她為了哄得加滕釀帶她出地牢,只好把所有的饞蟲都殺死,餓著肚子跟他出來。
沒想到去見雲羅又會遇到那麼不堪想象的一幕,這對於餓著肚子的她來說絕對是精神上的二度折磨。
她得趕緊找個地方填飽肚子,恢復精力才行。
非常驚訝於顧綰綰瞬間天差地別的轉變,可是加滕釀卻不敢逆著她,生怕她又使出什麼讓他完全沒有心裡防備的招數來。
但是因為近日城中發生混亂,雲羅公主府外的街道連日都是重兵防守,每日要從此地經過好幾撥的官兵,以至於人心惶惶,相隔的兩條街的酒樓都閉門謝客,於是加滕釀不得不帶著顧綰綰去其他街道尋找酒樓。
兩人一路走到百香樓的門口,見到開啟著的房門,加滕釀止住步子,有些驚喜地道:“想不到這裡還開著門,我以往最愛關顧這裡了!”
聽到這話,顧綰綰也沒多想,只當加滕釀是在給她介紹好地方,於是朝著百香樓的大門邁步而去。加滕釀見此,一把拉住了她:“喂,你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進去吃東西了。”顧綰綰沒好氣地回了句,她一臉的飢餓樣子,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可是……可是這裡面不光是可以吃東西的。”加滕釀很委婉地開口,難道她真的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嗎?就算是看不出來,從百香樓的名字也該有所聯想吧?
“可以吃東西不就行了,還管它有其他什麼用途呢?”顧綰綰覺得加滕釀實在太囉嗦了,又不是不能吃東西的地方,他這麼唧唧歪歪地想要阻攔她是個什麼意思啊?
他估計是磨嘰慣了,怎麼懂得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