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加滕釀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提醒她,“知道太多,對你未必是件好事!”
這話好像也有道理啊!這樣一想,顧綰綰也就不再想知道那麼多了,畢竟她現在還是很有可能被雲羅放了的人,若是因為加滕釀而被困陷於此,就太冤枉了!
可是她心裡有這麼多的疑問,一下子全塞了回去,滋味也是很不好受。
“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吧!令尊的身份是……”如果能知道他父親的身份,她也許就能猜出那些個問題的答案。
加滕釀此前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他父親的身份,但在她追問的時候,他卻又緘口不言。因而她一直覺得加滕釀是在裝逼嚇唬人,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是另一種情況,他父親的身份不方便示人。
“說出來怕嚇死你,我還是不說了!”加滕釀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靠,你看我像是那麼膽小的人嗎?”她怎麼說也是個敢跟雲羅叫板的人吧?就算是身份比雲羅更高的,他當真是老皇帝的私生子在她看來也最多是驚詫個幾分鐘罷了,怎麼會被嚇死?
“不像!”加滕釀特別多看了她一眼,然後搖了頭,不過在顧綰綰又要開口之前,他卻很嚴肅地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你還是不要問了!”
聽著這類似於警告的話,顧綰綰終於還是打消了念頭。
“你實在不想說,那就算了吧!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想幹嘛?”又不是為了跟她說隱私秘密,什麼都不對她說,還讓她待在這裡幹嘛?
“當然是看你這麼可憐,想要對你好點!”加滕釀已然起身,翹起蘭花指朝著顧綰綰的額頭一點。
“我可憐?”顧綰綰指著自己驚撥出聲,完全沒有想到加滕釀會這樣來形容她。
“難道不是嗎?你從小就沒有親生父母,是靠養父把你帶大的,可是你的養父現在卻身陷囹圄,要你拼掉性命來救他。”這都還不叫可憐叫什麼?加滕釀用一種非常同情的目光看著她,這下倒是顧綰綰啞口無言了。
遇上這檔子事當然算是可憐,而且加滕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她的所有事蹟拼在一起,她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可憐蟲。
“好吧,那你準備怎麼對我好?”除了對加滕釀話語前半句的驚訝之外,對後半句她也是相當好奇的。
“別急嘛,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加滕釀朝著她拋了個媚眼,笑得別有機心,顧綰綰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娘炮不會是要使出什麼陰毒的招數來吧?
若真是這樣,她跟著他來到這裡不是把自己推入火坑嗎?
就在顧綰綰心生懊悔,暗歎自己太單純了的時候,加滕釀再一次給她上演了一出始料未及的戲碼。
兩個丫鬟從外面走進來,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和一壺酒。加滕釀命兩人在桌上放好之後,就讓兩個丫鬟出去了。
“有好吃的了!小綰綰,快過來!”加滕釀滿意地看了眼一桌子的菜後,朝著她笑盈盈地招招手。
小綰綰?要不要叫得這麼噁心?
“你怎麼會這麼好心,讓人給我做這麼多好吃的?”顧綰綰很是懷疑,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著桌旁走去。
她是真的餓了,早飯只有兩個白麵饅頭,而且也因為加滕釀的突然出現,受到挑釁,她連兩個饅頭都沒吃就跟著他出來了,此刻看著這麼一桌子香噴噴的美味,肚裡的饞蟲早就動了。
“當然是看在你是個孤兒,馬上可能又要沒了養父的事兒上啊!你說你都這麼可憐了,我怎麼能不讓你飽餐一頓呢?萬一哪天雲羅心血來潮,也把你給殺了怎麼辦?”加滕釀望著顧綰綰的眼眸裡同情心徹底氾濫開了。
我靠!他這個樣子說話,是真的想讓她吃飯嗎?
要是心理承受不行的人,聽到這可能是最後的一餐,絕對只有想哭的心情,哪還會想趕緊坐下來大快朵頤?
還好,她的心理素質算好,聽到這話,只是丟給了加滕釀一記白眼。
顧綰綰依言坐了下來,已然拿起了筷子,但是最後的一絲理性還是令他停頓了下來,抬眸看著加滕釀:“你為什麼不吃?”
坐在她對面的加滕釀絲毫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監督著什麼。她不得不再次對他的目的產生懷疑,沒辦法,誰叫她身處險境之中呢?
加滕釀聞言微微一怔後,反而驚訝地看著他:“我也要吃嗎?”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不情不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