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王爺說的話題剛好觸碰到了綰綰姑娘心底的怒氣。”莫白替他做著分析。
“這麼說來還是本王的錯了?”聞言,燕無雙不悅地挑起眉頭,朝他投射而去的目光凌厲如針芒。
莫白立刻覺察到言語間的失誤,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替王爺猜測你們二人話語不合的原因,絕對不是在指責王爺有錯。”
“諒你也不敢。”見到莫白神色慌亂的模樣,燕無雙這才收回了目光。對於莫白,他是絕對有信心的,就算他借莫白一百個膽子,莫白也不敢指責他的錯處,何況袒護顧綰綰,對他有什麼好處?
“莫白是不敢,不過王爺您生氣也不應該啊!正如您剛才所言綰綰姑娘那麼不講道理,您和他置氣傷的是自己的身體。”莫白本想勸他消氣。
可是燕無雙聽了最後一句話神情又是不快了:“傷身體怎麼了?本王就是要傷身體,她若是還在意,就不該惹本王生氣!”
之前還讓他不要空腹喝酒,要保重身體,可是現在卻又將他惹得這麼生氣,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善變女人!
“王爺,您這又是何苦呢?”燕無雙賭氣的模樣就像是個倔強的孩子,莫白看在眼裡,心裡想笑卻是不敢,只能強忍著勸道。
聽到莫白這句語氣怪怪的話語,燕無雙方才意識到失態,冷下臉道:“本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該做的是好好為你的將來打算一下,本王昨晚所言可不是危言聳聽!”
莫白在北疆國已是不安全了,隨時都可能被人擒住,到時就算不送命,也是要做一輩子階下囚的。
“那莫白先行告退了!”他既然心情不好,多說無益,為了不使他再教訓自己幾句,莫白趕緊請了辭。
燕無雙悶聲應了一聲,讓莫白退了出去。
顧綰綰下樓時,眾人早已用完早餐,廳堂裡只剩下幾個夥計在收拾碗筷,環顧四周,不見白梧桐和青城的身影。
顧綰綰只好走過去問其中一個夥計:“小二哥,請問你有見著那張桌子上的白衣公子和他的朋友嗎?”
“那兩位公子到外面去了!”那人朝她指了指門口。
道了謝後,顧綰綰便出了迎客樓的門。門口安插了兩個燕無雙的手下做守衛,再加上那塊“暫停營業”的牌子,令諸多已到門口的食客望而怯步。
顧綰綰四顧盼望,不見兩人的身影,只得向守衛打聽,守衛給她指了指樹林的方向。
他們去樹林做什麼?有什麼話是不能在迎客樓說的?顧綰綰心下覺得不妙,趕緊朝著樹林的方向跑去。
這片樹林正是他們來時經過的那片,越往深處樹木就越是密集,不知道兩人在什麼地方,顧綰綰本想喊兩聲的,可就在這時右方有聲響傳來,她還未來得及細聽,一道白色身影已然飄到了她眼前。
這一幕若是在夜裡,定能叫人嚇得魂飛魄散,即使是在白天,也讓她驚得後退兩步。
“公主莫怕,是微臣。”白梧桐意識到自己的突然現身嚇到了顧綰綰,急忙出聲表明身份。
聞聲,顧綰綰定睛一看,果真是白梧桐。
“原來是你呀!我還當是誰呢,嚇我一跳。”定了定神後,她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師兄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大家不是都說看見白梧桐和青城一道出來的嗎?為何如今只見其一呢!
“微臣正是要趕回去向公主彙報此事呢,青城兄他……他離開了!”說到這裡,白梧桐的面色變得焦灼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青城離開了?怎麼連個招呼都不和她打?
“就是剛才,微臣本想阻止的,但是阻止不了,又怕公主擔心,只好放棄跟隨,回來稟報公主。”他方才腳步匆匆就是為了這事,因此還累得公主被嚇到。
“那他是為了何事要離開?”顧綰綰仍是很驚訝。早晨見面之時,白梧桐告訴她已經說服青城留下來了,而今聽白梧桐說來,又不是因著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而走,那麼青城離開到底所為何故?
“因為顧相爺已經知道哈爾羅還沒死的訊息,並且藉機擺脫了一眾弟子,重返回了皇城。”白梧桐面色凝重地道,“長樂宮弟子發來飛信的同時,也帶著無顏一同折返皇城,青城便是要去與他們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