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顧綰綰心中已在吐血!
燕無雙最終還是沒有機會完全“認識”自己的錯誤,顧綰綰丟了個白眼給他之後,房門便被人敲響了。
燕無雙走過去拉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鬢角微白,卻容光煥發的男子,讓人猜不出他的年齡。他一見到燕無雙,便深深地鞠了個躬:“燕王爺遠道而來,莫白來晚,實在該死!”
“莫白,你怎麼總是這樣?燕某出門在外,莫要如此稱呼。”燕無雙不悅地瞪著男子。
“是是,燕無雙說得是,莫白以後一定謹記。”叫莫白的男人恭敬地回道。
他雖然嘴上答應了,可是卻仍舊是左一個王爺右一個王爺地叫著,全然不管燕無雙的臉色是有多難看。
不過燕無雙也不是真的在生他的氣,從兩人的談話中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更接近朋友。只是這叫莫白的男人好像是南越國的人,對燕無雙的情懷特別深,並不只是對王爺的恭敬,也不是對朋友的親和,還有一種特有的情愫,她雖然說不出來是什麼,但卻能感受得到。
透過兩人的聊天,顧綰綰知道了原來這莫白就是迎客樓的老闆,就是燕無雙嘴裡所說的那個因為朝這吃東西而結識的朋友,可是從兩人的談話中她卻聽出了並非那麼簡單。
一點小事也要和她撒謊,真不是個東西!
因著莫白的出現,兩人到一旁聊天,顧綰綰也可以安心地享用完這頓美餐。
她還挺感謝莫白的,要不是有他的出現,燕無雙非要把她逼到窘迫難堪的地步不可。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使是已經吃完了,在旁閒得無聊,她也沒有要去打斷兩人談話的意思。她看得出莫白見到燕無雙非常高興,拉著他兩人就是天南地北地說,早已把她當成空氣了。
他心中肯定是把燕無雙當成極好的朋友了,才會有這種不談不歡的心情。
兩人一直聊到日暮沉落到山邊還有要罷休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還有要事要辦,她也不想去做那個掃興的人,但是想到與雲羅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不得不去提醒燕無雙。
“是不是該走了?”她伸手碰了碰燕無雙的肩膀。
此話一出,莫白的目光才轉落到了她身上,一點亮光劃過,他衝燕無雙笑著問道:“燕王爺,這位是……”
“她啊!是本王的……”燕無雙刻意拖長了聲音,後面的話還未道出,就已經讓人嗅到了一絲氣味。
顧綰綰瞪了眼他,搶在他之前開口說道:“您好,莫白先生,我叫顧綰綰,和燕王爺只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未免別人亂猜,她當然得事先說清楚!
“綰綰姑娘好!”莫白起身,朝著顧綰綰行了一個禮,看向的目光較之剛才顯得不同了,但這絕對不是看普通人的目光,看來她剛才的那一番解釋並沒起到什麼好的作用。
“莫白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和燕王爺還有要事要辦,得先行離開了!”這個燕無雙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都已經提醒他時間快到了,可他還是一副絲毫不急的樣子,看來也只能由她繼續當惡人,“拆散”這一對相見甚歡的朋友了。
“要離開了?這太突然了?燕王爺方才還答應要留宿一日的呀!”莫白麵上笑容一頓,看向了燕無雙。
顧綰綰也是很驚訝,她剛才顧著飽餐,並沒有留心聽兩人的談話,哪知道他竟然對莫白做出這樣的承諾。燕無雙這個傢伙,有沒有搞錯啊?他要留宿在這裡?他是早把他們此行的目的忘記了嗎?
“沒錯,本王是答應了莫白要留宿一日的。”燕無雙回答了顧綰綰,然後在顧綰綰髮青的臉色下,他笑著起身,轉而看著莫白道,“但是她說得也不錯,燕某尚有要事要辦,得先行離開,晚些時候再來打擾。”
“原來是這樣啊!”莫白恍然大悟,立刻笑著應道,“莫白隨時恭候燕王爺大駕!”
算他還沒有忘記目的,否則真是讓她暈死了!
莫白將兩人送出迎客樓,臨走前特別拉住燕無雙又作了一番囑咐,讓他一定要來,在得到燕無雙的肯定答覆之後,才很是不捨地目送兩人離開。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們就在河邊,他站在樓上就可以看到呢?”要是他對莫白這麼說了,莫白就不會當他要遠行一樣不捨地相送了啊!
誰知,燕無雙聞言後反問她一句:“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他又不是我的朋友,我哪裡方便告訴啊?”顧綰綰一臉驚訝地指著自己,他問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