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句話難道燕王爺你沒有聽過嗎？”顧綰綰向一旁側了側身，帶著怒氣回道。
他可以聽不出別人對他的嘲諷，但是他這樣恬不知恥的動作就是叫人很厭惡的。
她的躲逃讓燕無雙微微一震，所有不爽的感覺都升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敗了下去。
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不是嗎？之前就是這樣，和他鬧掰了之後，就更加該是這樣了！
“本王不是沒有自知之明，只是不知道你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幹嘛又來多此一問？”在那條臭氣熏天只有他們兩人的巷子裡她不是已經把自己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嗎？他不是都聽到了嗎？現在又來跟她裝得聽不懂。
“你是想要我再回答你一次是嗎？”她冷著聲音開口。
聽著語氣，就知道她嘴裡說出來的一定不會是他想聽到的答案，她不過是要把那些難聽的話再重複一遍。
可是難道僅是這樣，他就要出口制止她嗎？結果反倒是給了她可以沉默下去的理由。
“要！不過本王真的希望你可以再認真的考慮一次！”他可以把她之前說的那些話都當作是氣話，通通忘掉，給彼此一個機會，再來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已經是心如止水的她心臟的位置還是悸動了一下，但是隻要一想到這是件迴圈往復的事，她突然就覺得很累。
“你覺得別人都跟你一樣不認真嗎？”她已經是很認認真真地考慮過了不止一次了，心裡已經覺得很疲憊了，他說的話，只讓她有一種負擔不起的感覺。
“本王什麼時候不認真了？”受到她這樣的指責，燕無雙只覺很莫名其妙。
“你的認真就是在兩個女人甚至是多個女人之間徘徊不定嗎？”顧綰綰心底的無名火一下就竄了出來，“如果你覺得這樣也能算認真，那他還是不要和我講認真的好，因為我們思想觀念不同。”
“本王幾時這麼做了？哪來多少個女人來讓本王徘徊不定？”燕無雙欲哭無淚，別說幾個女人了，就這麼兩個女人已經是讓他心力交瘁了。
“你燕王爺身邊還缺女人嗎？在這座公主府裡不已經有兩個女人為你神魂顛倒了？”跟她喊冤枉，是當她瞎了嗎？
她不知道其他地方還有多少女人是對他這樣，但就近旁的這兩個已經是夠讓人受不了了。他置身於其中，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嗎？那他還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挑起女人之間戰爭的人是他，站在一旁觀看的人是他，毫無知覺的人還是他，試問這樣的人能不用冷血無情來形容嗎？
“聽你這口氣，好濃的醋味啊！”燕無雙抬高音量笑了起來。
“你給我住嘴！”顧綰綰氣惱地呵斥道，“誰吃醋了？你一天不自戀會死啊？”
而且還在她的房間裡大笑，要是引起了白梧桐和青城的注意怎麼辦？他倒是厚臉皮無所謂，她怎麼能像他呢？
燕無雙收住笑聲，低頭注視著她，如水般的夜色裡他看不清她的面容，隱約也只能分辨出她的輪廓，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也在看著他，但是他心裡已有喜悅的光芒在跳動。
就她剛才說的那些話，無不證明了她心裡還是在意的。
“本王和她們真的沒有什麼，對你才是真的愛。”燕無雙的聲音溫柔得出奇，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上，是一絲絲的癢。
這醉人的聲音，令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若是其他女人，一定會選擇沉溺其中吧？但她是顧綰綰，她才不允許自己像其他女人那麼笨。
顧綰綰一把推開他，冰著聲音道：“你就是這麼去勾引人的是嗎？”
“什麼？”燕無雙瞬間就懵了，怔立在當場。
“你這招或許對其他女人有效，對我你還是省省吧！”每次都來這麼一招，她真是受夠他了！
“為什麼？”他不想再澄清他沒有對其他女人如此過的事情了，因為澄清了也沒用。此刻他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對其他女人有用的招數對她就沒用？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因為我和她們不一樣！”顧綰綰一字一頓地說道，為的就是讓他聽得明白，以後不要再犯這種愚蠢的錯誤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