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羅微微一怔,似乎也不慎在意,大笑著走了離開。
總算是走了,顧綰綰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再回頭來看這一桌子還剩下一半的飯菜都冷了。
都是哈爾羅那個可惡的傢伙,什麼時候不來,偏偏要在她吃飯的時候來。說了那麼一通廢話,現在人走了,菜也涼了。
“這叫人怎麼吃啊?”顧綰綰氣惱地丟掉筷子,用手支著腦袋,腦子飛速轉著,可是卻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來。
哈爾羅那廝如此精明,想要哄得他放自己離開怕是不可能了,看來她只能自己想辦法離開這裡。
顧綰綰所住的是哈爾羅的王府,而這間尤其豪華的房間,聽說是哈爾羅特地為她準備的,所以放了不少明晃晃的擺置。
可是這些擺置對於她來說能有什麼用?不過就是用來看看,養下眼罷了,難不成她還能帶走嗎?
在她的房門外面時刻都有侍衛把守著,日夜不停地監視著她,就是為了防止她想逃脫。但是她想逃脫,也不一定是守著就行的吧?
夜深之時,顧綰綰趁著侍衛打盹兒,偷偷地跳窗逃出了房間。她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這座王府這麼大,哪裡才是出口?
不知不覺地顧綰綰便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可是前一刻還極其平靜之地,下一刻便是慘叫連連。
是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聲,在這夜空裡破風而來,直給人一種後背發涼的滲人感覺。
顧綰綰嚇得躲到了假山後面,在這種情況下,實在很難在第一時間排除是鬼怪的聲音。直到那聲音停下片刻,再次響起時,顧綰綰才確定的確是有一個女子在痛苦地喊叫。
這會是誰呢?
聽著這滲人又悽慘的聲音,顧綰綰有些動了惻隱之心,準備過去瞧瞧,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兒的吧?
可是她卻錯了,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顧綰綰循著聲音走去,很快尋到那間亮著燭光的屋子,伸出一根手指,捅破紗窗,貓著眼睛去看。
屋內擺滿了各種刑具,而那個發出慘叫聲的女子正被綁在木頭架子上,哈爾羅正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著她:“賤人!怎麼樣?喜歡嗎?賤人……”
“王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女子發出痛楚的哀求聲。
只是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怎麼那麼像顧紜紜的聲音?難道這個女人是顧紜紜?
顧綰綰被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嚇住,捂著嘴巴,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屋內看。
“受不了你嗎?你的需求不是那麼高的嗎?不是覺得本王都快沒辦法滿足你,所以連本王的侍衛都想勾引了嗎?”哈爾羅扔掉鞭子,上前拽住木頭架子上女人的頭髮,“顧紜紜,你以為本王為什麼冒著得罪鳳青的風險也要把你從東瀾國帶回來啊?就是圖你這蕩樣兒嗎?”
我的天吶,真的是顧紜紜!顧綰綰驚呆了,原來失蹤了那麼久的顧紜紜是被哈爾羅給帶來了這個地方,可是看她現在這樣子過得並不好啊!
想到這裡,顧綰綰便更挪不開步子了。
屋內,顧紜紜有氣無力地辯駁道:“王子,你冤枉紜紜了,紜紜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這個女人恬不知恥,沒有男人滿足你就過不活,這段日子本王不在府裡,你會覺得不寂寞嗎?”哈爾羅用力地扯了一把顧綰綰的頭髮,顧紜紜疼得又是一聲慘叫。
“沒有,王子,紜紜沒有做過,紜紜可以向天發誓,自從跟著你來了北疆國之後,就對你一心一意,再無其他想法。”顧紜紜不停地搖著頭,生怕是停下來就會再給哈爾羅教訓她的機會。
“對本王一心一意?呵呵,你不也說那個兒子是本王的嗎?可是為什麼鳳青把他當兒子看待?甚至出走那日,你都沒想過要帶走孩子?”哈爾羅舊事重提,看向顧紜紜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是啊,顧紜紜既然跟著哈爾羅來了北疆國,按理說會把她唯一的兒子給帶上的啊!當時她肯定不會知道哈爾羅會如此對待她吧?
就是因為顧紜紜突然失蹤,只有她一個人失蹤,所以整件事情才會被當做一場意外,沒有誰會想到其實是顧紜紜厭倦了皇宮裡的生活,所以想要跟著哈爾羅到這地方來。
現在聽他們說起了孩子,顧綰綰的耳朵也不由自主地貼了過去。
“怎地是我不想帶走了孩子了?分明是王子你說孩子還小,帶上路會被人懷疑,還是先帶我過來,等到孩子長大些,再去接他過來,這話不是你說的嗎?怎麼到了現在,你卻這般質問嗎?”顧紜紜頓時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