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是打心眼裡看不起她的,不管她解釋與否,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顧綰綰決定從白梧桐那裡著手,靈兒在瞞著什麼,她已經很確定了。兩人的關係可能是到了比她想象中還要惡劣的地步。
昨夜,靈兒去倒水,遲遲沒有回來,她也遲遲沒有睡下。
她很清楚,靈兒回來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也很清楚,靈兒躺下的時候衣服有些溼。那已經是裡衣了,外衣早已被她脫下,可是裡衣都溼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想來肯定是跟她和靈兒的談話有關。
看到靈兒那憂傷暗藏,努力裝得無所謂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追問什麼,只好去找白梧桐了。
這天,到了客棧之後,顧綰綰便讓靈兒幫自己去買香油,然後去找白梧桐談話。
白梧桐見她進來,就忙給她倒茶:“公主,快請坐。”
顧綰綰坐下,喝了一口茶,決定直奔主題:“白梧桐,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想知道一件事情的,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她不是個善於拐彎抹角的人,而且她也真的不想這樣。靈兒雖然出去了,可是也會很快回來的,若是撞見了她和白梧桐談話就不太好解釋了,所以她也就不和白梧桐磨嘰了。
“公主想知道什麼?”她突然嚴肅的模樣,令白梧桐面上的笑容一頓。
“你和靈兒是怎麼回事?那日我離開之後,你們是不是因為什麼事鬧得不愉快了?”顧綰綰板著臉問他。對待白梧桐,她覺得應該要嚴肅一點。
因為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想,一定都是白梧桐有錯在先,靈兒對他一片痴心,平時和他多說兩句話都不敢,又怎麼會無故招惹他呢?
“是她和你說了什麼是嗎?”白梧桐嗤聲一笑,似是對這件事情早有所料,很不意外的模樣。
“你好像早知道了我會有此一問啊!那你可以告訴我了嗎?”顧綰綰對白梧桐的這個態度是有些不滿,但她還是覺得應該耐心地詢問出前因後果,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啊!
“該說的,不該說的,相信她已經跟您說了,微臣也就不再多說其他了。”白梧桐嘴角的笑容懶洋洋地往上揚。
“你這是什麼態度?”顧綰綰冷了臉,“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是嗎?”
“公主息怒!”見她動怒,白梧桐也徒然意識到態度不好,立刻換做恭敬的面容,“微臣自知有錯,還請公主責罰。”
“你有錯?”還真是認得乾脆啊!顧綰綰挑眸看向他,“你倒是說說你都錯在哪裡了?”
她倒是想要聽聽白梧桐是怎麼把靈兒給得罪的。
白梧桐抬眸看了她一眼,本是想要回一句“公主已然知道”的,可是看見顧綰綰坐等他開口的模樣,也就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如實道出:“微臣不應該不聽公主的話,還未等靈兒姑娘吃完飯就離開。”
“什麼?你沒有照著我說的去做?你為什麼啊?”顧綰綰跳起身來連聲質問道。她就知道肯定是白梧桐做了惹靈兒生氣的事,否則靈兒不會那樣的。
“因為微臣見公主許久未回,而且公主當時身體不適,微臣覺得理應離開。”白梧桐很快回道,他並不覺得自己那日的作為有何不該。
“我都說了我是吃撐了,你還去找我幹嘛?算了算了,說接下來的事。”跟白梧桐永遠講不清一個道理,那就是她並沒有那麼脆弱,不管怎麼和他講,他一定都是聽不懂的樣子。
“接下來,她便想留住微臣,微臣也就看清了她。”白梧桐說到這裡便沉了面。
“看清了她?”顧綰綰著實被這話嚇了一大跳,不解地盯住白梧桐的臉。
“是的,公主身體不適,可她剛與公主結為姐妹,卻絲毫不理會公主的安全,還非要微臣留下陪她用餐,根本就是置公主的安危於不顧。她不過是個口蜜腹劍的人,外表看起來無害,實則心裡陰險灰暗,公主你也要看清楚才好啊!”
白梧桐朝著顧綰綰苦口婆心地勸著。
而在他說話期間,顧綰綰只是淡淡地睨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場惡搞電影似的。
她最討厭那樣的情節,本應該是要認真對待的事件,可是到最後竟然就都變得面目全非了。可是此刻,她的眼前竟然就上演著這樣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