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是？那怎麼可能不是？”顧綰綰一邊一掙扎，一邊反問他。
如果他現在拋棄了姜雨晴，意味著的就不只是姜雨晴父親的討伐，皇后的責難，還有他生命安全受到威脅。
所以姜雨晴怎麼可能不是他的未婚妻？
他自己也該很清楚這個道理的吧？所以才會一直那麼呵護著姜雨晴，和她不斷秀恩愛，為的就是想讓姜雨晴在他身邊，難道不是嗎？
“真的不是。”燕無雙並沒有因為她的掙扎而放開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從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什麼事情就必然的了。”
聽到這話，顧綰綰也忘記了掙扎，問他：“為什麼？”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因為我愛上你了！因為愛上了你，所以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一切任人擺佈了。”燕無雙在她耳旁低低地說著。
她迴轉過頭，便觸及到他溫柔得如水的目光，可是這一切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種假象。
“你騙人！”顧綰綰冷冷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愛我，你為什麼要對姜雨晴那麼好？走到哪裡都帶著她，而且總是在我面前展示你對她的好？”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他的愛，能夠感覺到的只是他對姜雨晴的愛。
“傻瓜，你還不懂嗎？那是為了故意氣你的！”燕無雙聽後，好笑著說道。
“你才傻呢！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顧綰綰奮力一甩，從他的懷抱中掙扎出來。
察覺到她是真的生氣了，燕無雙一邊朝她靠近，一邊說著哄的話：“是，是我傻！那麼做都是沒有意思的，我知道錯了。”
他也會認錯？顧綰綰白了他一眼。這話聽起來倒是動聽，但她可不是這麼耳根子軟的人，可以被他的三兩句話就動容。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那你要怎麼樣才會相信？”燕無雙見她不買賬，犯難了，小聲嘀咕道，“其實這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如果不是你一直表現得對我毫不關心的樣子，我又怎麼會……”
“這麼說來是不怪你，就怪我了？”聽著燕無雙的抱怨，顧綰綰瞬間就黑了臉。
“不不不，這不怪你，怪我，是我處理事情的方式不正確。”燕無雙哪敢怪她啊？趕緊認了錯。
“我向你發毒誓好麼？我知道你們女子最喜歡聽男人發毒誓了……”他終於想出了一招可以讓顧綰綰相信他的辦法來，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綰綰打斷了。
“打住吧你！發什麼毒誓？別人喜歡的，我不一定喜歡好不好？”顧綰綰氣得嘟起嘴來！
發毒誓，也真是虧他想得出來。
“那你到底希望我怎麼樣？”燕無雙再次愁了眉。
“要我相信你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要你能跟姜雨晴分開，跟我在一起就行。”既然他說他跟姜雨晴沒有感情，兩人的關係也都是長輩促進的，那好啊，如果他想表明誠心，就中斷這種被人牽制著的關係好了。
“我還以為你要我做什麼呢？原來是這個！”燕無雙朗聲一笑，面上的愁雲全都浮散開，“綰綰放心，此事我一定做到。”
“先別答應得這麼爽快，你最好先想一想，和姜雨晴分開意味著什麼。”看到他那麼輕鬆的神情，她不得不提醒他。
如果跟姜雨晴分開，也就意味著會遭到多方責難，甚至失去生命。她不要他發毒誓，但這其實已經跟發毒誓無異了！
“我知道，不管面臨著我的是什麼，我都會承受的，只要有你陪著我。”燕無雙握住她的雙手，目光堅毅地看著她。
“難道你連死都不怕嗎？”
“你可知道，比起死來說，我更怕再也見不著你！”燕無雙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悲哀，“在見不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裡真的很亂，我總是會發了瘋似的想要找到你。可是你，就像知道一樣，每次總是要避開我，想方設法地要逃離開我，你可知道，我的心已經為你痛了多少遍了？”
“我……”顧綰綰再也說不出話來，聽到他這樣的話，她的心還能再硬下去嗎？
他的眼神是那麼地純粹，就像是剛出生的孩子一般，可是卻佈滿了傷痕，而這，都是她造成的嗎？
“綰綰，你相信我一次好嗎？我一定會做到的。”燕無雙握緊她的手，把他手心的溫度傳遞給她，也想把他心中的意願傳遞給她。
顧綰綰點頭，她很願意相信他，但是她更加希望的是他能夠平安，不要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