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應該穿那件衣裳？”不提那衣裳還好，一提她就怒從中來，感情他讓她過來，就是為了想要看她穿那件衣裳，看看他戲弄她的成果嗎？
“為什麼不？”燕無雙挑起了眉頭。
聽他的語氣多麼理所當然！
“那樣的衣裳，你還是留著自己穿吧！”早知道他是為了那件衣裳才把自己叫過來的，自己就該把那衣裳帶過來還給他，讓他看個夠。她現在心裡都後悔死了。
“你這是很不喜歡了？”從她的語氣裡面，燕無雙聽到出很不情願。
“這還要我明說嗎？”她的喜惡不是都寫在臉上了嗎？
“今天是什麼日子？”燕無雙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句。
今天是什麼日子？說實話，當她聽到這個問題的第一瞬間是犯傻，也在心裡問自己這個問題。直覺燕無雙這麼問她是因為今天的日子真的有什麼特殊之處。
但是想來想去也沒得到什麼特殊的答案，不過回想過來，今天這日子也不算普通啊！
“新年的第一天。”顧綰綰像是在回答他，但更像是在向他徵詢答案。
“還有呢？”燕無雙並不滿意這個回答，繼續追問。
“還有什麼？”顧綰綰一臉茫然，她真是猜不到燕無雙的心思。
“還有……”燕無雙拖著長長的尾音走近她，用一雙含笑的眸子望著她，“記住，今天還是本王的生辰。”
“什麼？”他的生日？顧綰綰感到非常驚訝，她真是沒想到今天會是他的生日。誰會想到大年初一會是他的生日？
不過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還真不知道他的生日在哪一天。
“你耳朵不好使？”感受到顧綰綰那一雙驚異的目光，燕無雙擰眉，很是不悅。
“祝你生日快樂！”顧綰綰回過神來，淡淡地開口。本來說這樣的話，她的臉上至少應該帶著點喜悅的，但是就對著燕無雙那張臭臉，她是真的笑不出來。
“你說什麼？”這是換得一臉驚訝的人是燕無雙了，實在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耳朵不好使嗎？”顧綰綰就著他的話回擊他，一時間兩人的身份竟然被互換了。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燕無雙面上的不悅加重了：“本來是很好的一句話，你就不能好好說嗎？”
“不知道是誰先態度不好的！”為什麼一起爭執就一定是她的錯？他也太不自覺了吧？
“是你！”燕無雙指著她，氣憤地“哼”了一聲，“是你先不穿本王送你的衣裳。”
真沒想到他會再把話題繞回到衣服上面去，顧綰綰反應過來之後急急爭辯道。
“喂！這……這不能怪我好吧？是你那衣裳太紅了，我從來都沒穿過那麼紅的衣裳。”
她哪裡會想到燕無雙送她那樣的衣裳原因是因為他生日想要給她禮物，而且就算是他生日，也沒必要送那樣的生日禮物給她吧？又不是她過生日好嗎？
“那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對她的理由，燕無雙表現得很不滿。
嚴格說來，也不是不可以破例，畢竟是他的生日！可是……顧綰綰剛想妥協，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就響起了。
不能妥協！決不能妥協！俗話說得好，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是他要你妥協成功了，他就會有下一次，而且所要求的理由也會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可是今天畢竟是他的生日啊！她從來沒替他過生日，而且這理由也不算過分！而且她如果不答應，他一定會很生氣的，現在畢竟在他的地盤上，應該給他點面子吧？
正在她滿心糾結，不知道該聽從哪個聲音的時候，燕無雙再次開口了。
“今晚穿著本王送你的衣裳過來。”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告訴她不可以違拗。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快，吃晚飯時天色就已黑了。
明華喝醉了，躺在她的床上到現在還沒起來。靈兒回來之後就說不舒服，回房間休息了，晚飯也不出來吃。青城也回去了，所以陪伴顧綰綰的就只有無顏。
無顏的話不多，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心事，就顯得更加沉默了。而她心裡還在不斷地糾結著要不要按照燕無雙說的去做。
如果去了，她總覺得自己是送上門，而且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如果不去，按照燕無雙的性子，派個人過來請她已經是很禮貌了，直接殺過來才是最可怕的，到時就更加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
顧綰綰一臉愁容，將眼前的一盤菜撥來撥去，半晌都沒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