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的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就不能虛心受教嗎?”燕無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呵!說些專門打擊人的話,就叫為別人好?這個世界上總是少不了這些自以為是的人。
“那我還要謝謝王爺你的金玉良言了?”顧綰綰嘴角抽起嘲諷的笑。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說話間,燕無雙已然走到了顧綰綰面前,手裡多出了把扇子,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我怎麼敢不這麼想呢?說到御獸之術,燕王爺可已是個中高手啊!”顧綰綰話裡的嘲諷濃烈,燕無雙自然是聽得出來。
“高手不敢當,可是對付一些小角色還是綽綽有餘的。”燕無雙面上笑容徐徐盪開。
“你就不知道害臊嗎?”顧綰綰面上的笑容冷下,帶著怒氣道,“偷了別人的東西才得來的成就,如果我是你,絕對沒有這個臉皮四處炫耀。”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皮。
燕無雙微怔,自然聽得出她話裡的意思,但是卻不氣惱,笑著繼續說道:“好的寶物是應該發揮到它的效用的,如果它的主子是個能人,自是不在話下,可如果它的主子只是個庸才,只不過是糟蹋了它,還不如給它另覓一個主子的好。”
靠!真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偷了別人的東西,絲毫不知羞愧不說,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燕王爺,我想請問你,你是在何種情況下得到‘冶金術’的?”顧綰綰按下胸口的一團火氣,冷冷地看著他。
燕無雙顯然沒有想到她會有此一問,面色一僵,一時間沒了言語。
“這麼?答不上來了嗎?”顧綰綰將燕無雙面上的神色都捕捉進眼底,隨即浮出一絲冷笑,“既然你答不出來,那不如由我替你回答吧!”
“你的‘冶金術’是在東瀾國與西涼交戰之時得到的,換句話說,你是趁人之危,請問你怎麼還說得出那麼冠冕堂皇的話來?”
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竟然還把自己說成是能成為寶物主人的能人,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燕無雙的面色已經變得很難看,瞪著顧綰綰的眼裡,有怒火在竄動,“本王得到那本書絕非像你說的那樣。”
她竟然把他說成是趁人之危的小人,這個女人,她的臆想能力真是太強了。
“哦?那是怎麼得來的?”顧綰綰看著他的眸光裡沒有一絲動搖,顯然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定位了。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記得不是你想的那樣。”燕無雙的話語變得有些煩躁。
“這我恐怕做不到!”既然他連解釋都解釋不出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把他想成一個好人?
“你……你聽著,本王是在三年前從一個重病的異術師手中得來的,是他臨死前自願交給本王的,本王並未強迫於他,你聽明白了嗎?”燕無雙氣極,朝著顧綰綰低聲吼道。
他不介意被人誤解,但是受不得這樣的汙衊。
“是這樣啊,那我再次請問燕王爺你,那位異術師既然沒有受到王爺你的強迫,為何要在臨終前將如此重要的寶物交與王爺你呢?”
就先當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下文呢?對於下文,他就沒什麼想說的了?
“這還用問嗎?”燕無雙聽後,嘲諷道,“一個人就快要死了,對於什麼寶物也不會再有眷念之心啊!”
“可是世上的人那麼多,就算要死,他也可以給別人,為何獨獨要給王爺你呢?”顧綰綰又問。
如果當時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那位異術師有很多選擇,沒必要給他一人不是。
“那是因為南越國與西涼女國世代交好,他將寶物交託於本王,並無任何不妥。”燕無雙的話裡透著不悅。
他本不願意如此詳細的解釋,可他若是不把話說清楚,那便是他偷了西涼女國之寶。
“若是這樣,自然沒什麼不妥。可是王爺你,難道就不覺得受之有愧嗎?”顧綰綰滿目笑意地望著他。
“本王又沒做任何虧心事,為何要有愧?”雖是西涼女國的寶物,但他並沒有用任何卑鄙手段獲得,為何要心存愧疚?
“如果西涼女國確實滅亡了,燕王爺你身為西涼女國的盟友,自然是受之無愧,但是本公主還沒死,燕王爺你就沒想過要把寶物還給本公主嗎?”顧綰綰很有興趣地看著他。
燕無雙一直都在強調他得到“冶金術”是多麼手段正當,多麼合情合理,可是這些話在她面前,都是那麼地蒼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