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笑一聲,顧綰綰自床上騰地躍起,身形輕盈曼妙,在黑夜裡就像是一隻燕子。
幾人顯然都沒想到她有如此敏捷的身手,迅速後退開幾步。而顧綰綰已經趁著黑夜的優勢,抓了衣服,到一旁,迅速穿起。
外面正是一片狂風暴雨的景象,要打最好就在屋內打,不然就憑著她這一身淡薄的衣裳,出去不到兩分鐘便徹底溼透了。
再看那邊,幾個黑衣人還在碎碎念著,不知她去了什麼地方?
“有沒有搞錯?你們這麼遲鈍?是誰派來的?”對於這幾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人,顧綰綰是失望極了。
打攪她的美夢,要來個厲害點的角色,心裡還有些安慰,可是來這麼幾個東西,這老天爺也真夠愛開玩笑的。
聞言,幾個黑衣人全體轉身,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衝去,簡直都不用眼睛看,直接揮劍就砍。
那模樣就像是菜市場的幾個屠夫聚在一起剁豬肉一樣,庸俗透了!
顧綰綰站在幾人身後,看著這幾個傻透了的人,心想肯定是被外面那場大雨淋的。
“喂喂,砍夠了沒有?這櫃子雖然不是我家的,但是你們砍成這樣,也是要賠的。”雖然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們把燕無雙的紫檀木桂砍成什麼樣了,但是就聽著那一聲聲破裂的聲音,也知道那櫃子的下場是多悽慘,說來,還都是她害的呢!真不好意!
“砍錯了,在後面呢!”聽到了顧綰綰的聲音,這幫混蛋才知道剛才砍的一直都是櫃子,於是很快轉身,朝著顧綰綰揮劍而來。
早知道這幫傢伙的瘋勁兒,顧綰綰才喊完話之後,便很快逃開。只是這次,那幾個黑衣人已經便聰明瞭,不再一致亂砍,而是仔細去捕捉顧綰綰的身影,瞄準了才揮劍。
可是笨拙的人永遠笨拙,就算再怎麼變,也不會一下子就變成一群絕頂聰明的人。
他們放慢了動作,無疑給了顧綰綰機會,她故意在眾人之間左躲右閃,於是黑暗中開始響起一聲緊接一聲的慘叫,都是來自於黑衣人的,他們從追擊顧綰綰,變成了互毆。
就這樣,半盞茶的時間,手無寸鐵的顧綰綰在幾乎沒有出手的情況下,就把這幾個蠢貨搞定了,都趴在地上嗚呼哀哉或抱頭痛哭。
“你說你們就這點智商,還敢來殺人?”顧綰綰點上蠟燭,看著屋裡橫七豎八躺著的黑衣人,嘖嘖嘆著。
“俺們不是來殺人的,俺們只是來抓你的!”其中一個受傷較輕,卻哭得稀里嘩啦的人,聽到這話,停止哭泣,仰頭看著顧綰綰糾正道。
“抓我?我得罪你們了嗎?憑什麼抓我?”就算不是殺人,是抓人,派來這麼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那個幕後策劃者的智商也弱爆了。
“這俺不知道,俺拿了錢,就直管辦事!”那黑衣人實話實說。
“呵,是認錢不認人是吧?可你們知道你們現在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顧綰綰瞪著這些人,嘴裡流出的笑聲冷冷的。
“俺們都敗在你手上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那人垂著腦袋,一副認栽的模樣。
“敗在我手上?你們好像是敗在自己的劍上吧?”她可什麼都沒做哎,除了動動腳之外,是一巴掌都沒拍過他們。可他們卻傷成這樣,除了用“害人終害己”這話來形容,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都怪這屋裡太暗了,不然俺們怎麼會這樣?”
“那你們為什麼不選白天來呢?那就什麼都能看見啊!”顧綰綰諷刺地笑了一聲。
“如果能重來一次,俺們一定白天來!”幾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著,看來他們對於此次行動是深痛惡覺了。
“你們這麼蠢,是哪個幫派派來的人啊?”怎麼突然覺得她說這話的語氣像極了某人?顧綰綰趕緊伸手捂嘴,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根本收不回去。
她還沒來得及在心裡感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邊,幾個黑衣人已經吵鬧起來了。
“你可以殺了俺們,但是絕不能侮辱俺們‘靈蛇幫’!”又是一聲非常整齊,像是早就排練過幾百次的喊聲。
“不會吧?就你們也叫‘靈蛇幫’?靈蛇不是應該有水蛇般的身材,靈活無比嗎?可是看你們個個膀大腰圓,說你們是豬還是熊啊?”顧綰綰被這幾個黑衣人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如此侮辱俺們‘靈蛇幫’,俺殺了你!”隔得顧綰綰最遠的黑衣人感覺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侮辱,氣憤難平,舉著劍朝著顧綰綰刺過來。
只是他人還沒到顧綰綰跟前,腳就絆到了一個哥們兒的身上,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劍則穩穩地插在了另一個哥們兒的腿上,那哥們兒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如果說之前他們看不見她才殺錯了人,那她現在拿著蠟燭,目標如此明顯,還是要犯同樣的錯誤,只能讓人長嘆一聲無語問青天了吧?
“俺殺了你?”那黑衣人一邊叫著,一邊在地上掙扎,看向顧綰綰的眼裡充斥著怒火。
“就你這樣,得了吧!別你還沒到我跟前,你把你這些兄弟挨個殺個遍了!”她最見不得這種每本事,還要口出狂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