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難道就由著那個賤人繼續禍害相府嗎?”顧纖纖滿眼的不甘心。
“當然不是!顧綰綰一定要找出來,只是我們得想個穩妥順利點的方法。”雲子修摟著顧纖纖的肩膀,柔聲說,“不過這都得有賴纖纖你的幫忙。”
“瞧你這話說得,幫你不就等於幫我嗎?還是幫了整個相府。”顧纖纖依偎在雲子修懷裡,嬌嗔道,“快說啦,你到底有什麼好方法啊!”
雲子修就等她這話了,她既然開口了,他自然沒理由再拖著不說:“我是在想,丞相不肯說的,那麼夫人一定會對你說吧?”
“對啊,爹不肯說,我可以去問娘啊!只要我開口,娘一定會對我說實話的。”顧纖纖被雲子修的話點醒,眸中閃過一絲自信的亮光。
原本白玉梅對於顧綰綰的去處是不知情的,但是在接到顧纖纖的來信之後,知道顧綰綰的存在不只是會害了相府,還會威脅到顧纖纖的皇后之位,當下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她已經只剩下一個女兒了,決不能再被顧綰綰給害了。
思來想去,她這麼直接去問,顧振海肯定是不會告訴的,靈兒那丫鬟對顧綰綰忠心耿耿,肯定也是打死不會招的,剩下的知情者,只怕也就只有那個青城了。
他與顧綰綰是師兄妹,平日關係好得不得了,處處袒護顧綰綰,所以他一定知道顧綰綰的去處。還好,他也是三人中最好對付的一個!
白玉梅先是命人買來冥紙香燭和一些死人用的東西,然後又叫丫鬟去把青城給請來。
青城當時正在房裡打坐,聽見有人敲門,開啟一看,竟是大夫人身旁的丫鬟。
未等他開口詢問,那丫鬟已然急急道來:“青城公子,您快隨奴婢去一趟吧!夫人她不好了!”
青城是顧振海的得意門徒,顧振海對他非常器重,白玉梅為了討好顧振海,平日裡對青城也是非常關照。青城一聽她出事了,想也沒想就趕忙過去了。
到了白玉梅的住所,他人還未進院子,便被院內傳出的哭聲驚到了。踏進院門,遠遠的便瞧見白玉梅趴在地上哭天搶地地嚎著,身旁有兩個丫鬟,卻是怎麼也勸不住她。
“師母。”青城快步上前,欲要將她扶起,“師母您這是怎麼了?快些起來說話。”
“不,青城,你不要管我,我要再燒些東西下去,免得綰綰她在下面餓著,冷著……”白玉梅哭到不能自已。
青城聽了她這話,卻是一頭霧水:“師母,您說什麼呢?師妹她怎麼會需要這些東西?”
看著地上的那些冥紙,以及好些用紙紮成的丫鬟和房子,青城不住地搖頭。
“需要,需要,綰綰她已經到下面去了!”白玉梅說著又是一陣痛哭,“綰綰在的時候,我沒能好好照顧她,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也養了那麼多年了,現在她死了,離開了我,我真的是好後悔啊!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待她,把她視如己出……”
“師妹死了?”青城總算是聽明白白玉梅在說什麼了,頓時滿臉錯愕,“師母您聽誰說的?師妹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
“是我昨夜做夢夢見的。”白玉梅抽抽搭搭地道,“綰綰她託夢告訴我,她被那些惡人殺了,現在到了底下,沒有吃的,沒有穿的,她好可憐啊!”
“原來是做夢啊!”青城有些哭笑不得,“師母,做夢的事情豈能當真?您夢見師妹死了,並不代表師妹已經死了!”
“不是的,綰綰她平日與我的感情就不好,若不是真的遇著了什麼意外,她是絕不會託夢給我的!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白玉梅一邊抹淚,一邊搖頭。
“師母,您別這樣,師妹她真的沒事。”青城耐心地勸著。
“怎麼可能沒事?她一個女子,孤苦伶仃的,現在什麼地方?又有那麼多人追殺她,要是不小心受了傷,得了病,那誰照顧她啊?”白玉梅越說越難過,“我悔啊,早知如此,我就該把顧綰綰留下來,不要她離開,可是我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是從顧振海嘴裡聽到顧綰綰離開的訊息,當時顧振海除了告訴她這件事,就沒再說其他,她也沒想那麼多。可是現在被顧纖纖一提醒,再聽青城這麼一說,看來顧纖纖那個賤人真的沒有離開皇城。
看到白玉梅悔恨內疚的模樣,青城相信她已然對往日的行為真心懺悔,也就不再瞞她了。
“師母,您別哭了,師妹她真的沒事。師妹她也沒離開,只是到幽王府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