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你這是為何?”老張追著那人的背影,急聲喊著。
這時,靠近門邊的白梧桐已然提劍起身,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後,他才鬆懈了防備,衝著受了驚嚇的老張勸了句:“算了,張伯,人家是王爺,你鬥不過他的!”
“王爺?”聽了白梧桐的話,再去看闖入家門的那人時,老張已是滿面震驚,“這位真的是王爺?”
“是王爺,不過是南越國的王爺罷了!”顧綰綰接過話說道,看向燕無雙的眸子已然充滿了不悅。
這人真是仗著自己是王爺,便覺得有多了不起,走到哪裡都是橫衝直撞的。
“南越國的王爺?”老張喃喃唸了一句,雖然不是本國的王爺,但還是令他嚇得不輕,忙上前問道,“王爺,您來這裡是……”
燕無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
“他們?”老張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來家裡的兩位客人,難道這位王爺是為了這兩位客人而來?
“他們……他們是路過此處,所以借宿在老漢家裡。”老張顫顫巍巍地回著。
他只是本著做件好事才收留這二人借宿的,難不成他們二人竟是得罪了王爺的人?
“張伯,你不用害怕,有我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看到老張被嚇得面色慘白,顧綰綰走過去安慰他兩句。
隨後看向那如門神一般立在門口不動的燕無雙,不滿地開口:“你來這裡幹什麼?人家張伯得罪你了嗎?”
“他遲遲不去開門,便是得罪了本王!”燕無雙冷聲說道,眸子在掠過顧綰綰臉龐的時候,明顯閃過一絲怒色。
“你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是來尋仇的,誰敢給你開門啊?”就連她方才都以為是老張的債主找上門來了。
“他若是沒做虧心事,又何必心虛?”燕無雙冷哼一聲,並不覺得自己方才的做法過火了。
看他這副傲慢不已,一點都不準備認錯的樣子,顧綰綰氣憤地回擊道:“見到你就沒好心情!你趕緊給我出去,這裡是老張家,不容你在這裡撒野!”
“顧綰綰,你這個混賬女人!”燕無雙怒斥一聲,面色沉如寒冰。
他這麼急於進門,還不是擔心她會有危險?她不感激罷了,反而用這般眼神看他。
老張被喝得渾身一顫,焦慮地看著兩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才混賬呢!橫衝直撞地跑進人家裡來,你還這麼囂張,你當這裡是你家啊?”顧綰綰不甘示弱地還擊,燕無雙的出現令她將所有疲憊和飢餓都拋諸腦後。
“那這裡又是你家麼?你竟敢用這種態度對本王說話?”燕無雙話裡的怒氣在明顯增重。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這裡不是她家,她也沒權利趕他走嗎?
顧綰綰頓時就覺得想笑,不得不提醒他:“這裡雖然不是我家,但是張伯已經同意了讓我們借宿在此。你呢?你又是以什麼理由站在這裡?”
“就你可以借宿嗎?”燕無雙冷哼一聲,語氣霸道,“本王若想宿在此地,誰能趕本王走?”
“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顧綰綰氣結,沒想到這燕無雙竟然霸道得連住處都要和他們爭。
“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趕你離開此處?”燕無雙已然被顧綰綰這話激得盛怒,出言威脅道。
還有見過比這更加無恥的人麼?竟然連個先來後到的道理都懂不了!算了,跟這種人講道理,無疑是在白費力氣。
“兩位不要再吵了。”看著已然吵到不可開交的兩人,老張面色為難地喊道。
他不知道南越國的王爺為何會出現在他家中,而這位膽敢跟王爺吵架的姑娘又是何身份,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在旁勸著。
“公主,就當是給張伯一個面子,莫要再與他爭吵了。”白梧桐走到顧綰綰身後,適時地勸了一句。
然後又看著燕無雙,用勸誡的語氣說道:“燕王爺到此處,不會只是為了呈口舌之快的吧?既然來了,不妨一同留宿,張伯,你家中還有多餘的房間吧?”
憑著燕無雙的本事,當然是可以將他們統統都趕出去的,他不怕露宿山野,但是好不容易才為顧綰綰尋到這麼一個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他自是不願退讓的。
然對於燕無雙,勸比較行得通,畢竟他來此可不是真為了將顧綰綰趕出去。
白梧桐看向老張,老張立刻會意,匆忙點頭:“有的有的,就是怕王爺住不習慣!”
“不習慣本王也得住下!”燕無雙冷眸轉向老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