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雪看著已平靜的字眼,道出自己是劇毒之體的君夜魘,不禁有些心疼他。
“是誰給你下的毒?君無痕嗎?”白傲雪覺得現在的她,急切需要知道君夜魘的過往。
君夜魘看著白傲雪為他著急的模樣,無聲的笑了。原來,被自己在意的人關心,是這麼溫暖的一件事。
而一旁的納蘭遊鴻可不覺得溫暖,他在意的是為何白傲雪會知道,君夜魘身體中的毒素,難道說白傲雪真的一直在偽裝?
“你到底是誰?白傲雪可不會醫術!你接近魘究竟有什麼目的!?”納蘭遊鴻大聲質問著白傲雪。
白傲雪看著納蘭遊鴻現在的模樣,寵辱不驚道:“最後再說一次,我是白傲雪,我接近君夜魘有什麼目的,我需要向你彙報?”
君夜魘聽著白傲雪的話,也從白傲雪的語氣中,聽出了白傲雪的慍怒,不禁微皺眉頭。
“鴻,阿雪是真心待我,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阿雪說話。”君夜魘看向納蘭遊鴻淡淡說道。
但納蘭遊鴻卻是看到了,君夜魘眼中的警告。
是的,那是警告,警告他不要如此對待白傲雪。
納蘭遊鴻有些憤怒,他不明白,白傲雪只是君夜魘認識不久的人,並且白傲雪是敵是友還沒有分清,君夜魘就如此在乎她。
而他與君夜魘卻是這麼多年的交情,難道還敵不過一個白傲雪?!
“魘...你...”納蘭遊鴻欲言又止的看著君夜魘。
君夜魘知道納蘭遊鴻此時的想法,但很多時候,他都控制不了自己,每當和白傲雪掛邊的事情,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白傲雪見君夜魘為了她,與納蘭遊鴻此番模樣,心中的慍怒也早已退去。她雖然有些生氣,但她不希望君夜魘為了她,而讓他的兄弟傷心。
“納蘭遊鴻,擺明了說吧,我與君夜魘是什麼關係你應該知道,我助必然不會害他,我是哪方人,我想你們都心知肚明。”白傲雪轉頭看向納蘭遊鴻道。
看著納蘭遊鴻有些許尷尬的神色,白傲雪頓了頓。
“這是我最後一次宣告,我幫助君夜魘只因我想,如若我不想做的事,這世間沒有人能強迫我。”
當白傲雪說完時,那與生俱來的張狂氣勢,竟讓納蘭遊鴻不得不信服。
一時之間,原本三人的屋裡寂靜的有些尷尬,君夜魘看著如此的白傲雪,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我已經命人去尋找十日斷骨的解藥了,我必定不會讓你受傷害的。”君夜魘看著眼前的白傲雪說道。
白傲雪與他同樣飲下了,有著十日斷骨的毒酒,而十日斷骨飲下之後,當天必定會發作一次,君夜魘知道那樣徹骨的疼痛,他不想白傲雪承受。
而納蘭遊鴻聽了君夜魘的話,卻是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白傲雪竟然也中毒了。
“什麼!?你怎麼也中毒了?為什麼你們知道有毒,還要喝下那毒酒?!”納蘭遊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白傲雪看著納蘭遊鴻此時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納蘭遊鴻此時的模樣,應該才是他最真是的樣子吧。
“君無痕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比我更清楚,這毒遲早會下,既然他能下毒,我就能解毒,我會怕他?”白傲雪淡淡說道,卻有著讓人信服的能力。
“你...你真的會醫術?”納蘭遊鴻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傲雪道。
白傲雪淡淡瞥了納蘭遊鴻一眼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會醫術並不是什麼值得你驚歎的事情。”
納蘭遊鴻聽了白傲雪的話,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白傲雪說的確實不錯,這世間確實很多都是無奇不有的。
君夜魘看著納蘭遊鴻的模樣,笑道:“鴻,阿雪是個奇女子,我從不用看平凡人的眼光去看待她。”
納蘭遊鴻聽了君夜魘的話,不禁翻白眼,心中吐槽君夜魘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兩個人都是怪胎,還是他們這樣的平凡人好啊!
“他必定是讓你來我這裡打探訊息的吧。”君夜魘淡淡說道,雖然是疑問句,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白傲雪知道君夜魘心思細膩,也不打算隱瞞他,緩緩道:“我知道那雕塑是誰了,他也告訴了我,那雕塑與他之間的一切。”
君夜魘聽了白傲雪的話,沒有震驚也沒有憤怒,波浪不驚的說道:“你知道了啊,那是我母妃,本該是我最敬最愛之人,卻也是將我推上不歸路之人。”
白傲雪沒有出聲,她知道,此時的她最應該做一個聽眾,聽著君夜魘訴說他的悲、他的歡,他生命中黯淡無光的瞬間。
“母妃很愛父皇,愛到能犧牲我,博取父皇的憐憫,幼時的我並不懂得這些,只知道母妃在這深宮牢籠中不快樂,卻不知道這一切不快樂的源頭,竟是父皇的愛與恨。”君夜魘好似陷入回憶一般,低沉緩慢的訴說著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