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護法,你是否要去聽一聽林媽媽的供詞?”他詢問間,業已轉身邁開了步子。
安若木不多話,當即跟在身後,到了王宮的地牢。
林媽媽正盤腿坐在間牢房的地上閉目養神,臉上、身上看似都完好無損。
“秦杉大人必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辛苦了。”安若木笑著說。
秦杉知道這不是真心話,也不氣惱,反而一樣是笑嘻嘻的:“安護法就別尋我開心了,我一個粗人,哪會什麼情什麼理的,她是和鳴樓的老鴇,喜歡錢,我就給她錢,買她的實話。”
“她肯說實話了?”安若木打量著林媽媽。
“怎麼回事,說說吧。”秦杉在柵欄上拍了幾下。
林媽媽睜開眼:“秦霄讓我給尤正則下蠱。”
“為什麼?”秦杉問。
“為了殺秦杉大人。”林媽媽站起身,來到兩人面前,“秦杉大人那天在和鳴樓有酒席,是我告訴秦霄的。”
“什麼蠱?哪裡來的?怎麼下的?”安若木一口氣問道。
“秦霄給的,我不知道是什麼蠱。”林媽媽看了看秦杉,“前一陣,我趁尤正則在街上巡邏的時候,朝他扔了塊汗巾,蠱就在那上面。”
“他沒因為妨礙公務把你帶走嗎?”安若木想,這下蠱的方式倒是有些奇特。
林媽媽撇撇嘴角:“我是鴇母,和鳴樓一忙起來,恨不得四腳朝天,汗巾脫手是常事。”
安若木還是有點懷疑,認為像尤正則這樣謹慎的人,不應該會隨隨便便接住飛過來的東西。
林媽媽彷彿知道安若木的心思,接著便道:“尤正則用刀把汗巾砍斷,汗巾上的香粉連帶著蠱都被他吸了進去。幾天以後,秦杉大人來,我讓人再把蠱引子放出來,尤正則就瘋了。”
安若木聽著,總覺得供詞來得太也簡單,似乎有些不大正常,可看林媽媽神情自若,說話間邏輯清楚,語句通順,也找不出哪裡不對。
秦杉則盯著身後的人,確保每一個字都被準確無誤地記錄下來。
“守著尤正則的兩個衛兵是你殺的嗎?”安若木想到了那圓形的貫通傷口。
這次,林媽媽遲疑了。
“聽見沒有,回答!是你殺的嗎?”秦杉聲色俱厲。
林媽媽一閉眼,用力點了點頭。
“你是妖族還是人類?”安若木問著,微微有些緊張。
“我是人。”林媽媽毫不遲疑。
“為什麼會用銅竹藤?”安若木緊接著又問。
“不是銅竹藤,是……”林媽媽想解釋。
“是銅竹藤,我看得一清二楚。”秦杉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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