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赤瞳王的人。”舜爽快地承認了。
“說說條件。”蟬息不想多囉嗦。
舜看向他身後的沐晴:“如果跟我回去,你可以在南國繼續修煉,赤瞳王會以禮相待,補藥、傷藥,還有將來需要的肉身,只要你一句話,自會奉上。”
“能幫我對付夏遠山嗎?”這是沐晴目前最大的心結。
“看情況。”舜倒是毫不欺瞞,“如果夏遠山的出現,對赤瞳王拿到木偶裡的東西有阻礙,會幫你;如果他願意合作,我們也可以談談。”
“不,我不希望他再出現。”沐晴想趁著自己還算清醒,儘快解決了夏遠山,“要是不幫我,我不能跟你走,我還得去找個人。”
“如果不跟我回去。”舜接下話頭,“我會另想辦法把你帶回去,那樣的話,對不起,等到了王宮,你怕是不能走出房門半步。”
“那我呢?我有什麼好處?”蟬息插了進來。
“留下你的命,算天大的好處了吧?”舜瞥他一眼。
蟬息“哼哼”兩聲:“從小到大,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就憑你?省點力氣吧。”
舜不搭話,朝大漢使個眼色。
大漢會意,從身後的人那裡拿過樣東西,丟到蟬息腳下。
這是隻普通家貓大小的動物,全身皮毛金黃,兩耳略圓,尖尖的粉色鼻子邊圍著一圈白毛,上面滿是血跡。它雙眼緊閉,身體僵硬,已死去多時。
蟬息垂下眼看了看,視線再轉回到舜臉上時,不明顯地皺起了眉。
“就是它——到沐晴夢裡的魘鼬。”舜觀察著蟬息的表情,“我好好地問過,可是知道了不少事情。”
蟬息有了不祥的預感,但他強自保持鎮定,不想在敵人面前露了怯。
舜卻是不再理會他,又轉向了沐晴:“夏遠山是怎麼出來的,你是怎麼打退他和魘鼬的,我都聽說了。魘鼬還告訴我,受傷之後,它並沒有馬上逃出去,你對展畫的所作所為,它看得一清二楚。”
沐晴想說“那不是我”,可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說的魘鼬像有多好似的。”蟬息翻起了白眼,“它躲在那裡偷看,無非是想找機會,好把白日夢裡的兩個人都吃了。”
“對,就是這麼打算的。”舜並不是在替魘鼬說話,“不過,它傷得重了,等不到機會來,不得不離開,臨走時,正好聽到展畫叫你。”
“那又怎麼樣?”蟬息掉開視線。
舜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它以為,你為了救母親,總是該馬上去的,可一出來,還是被你攆著跑了好一段距離,直到展畫又叫好幾聲,你才折回去。蟬息,這可不對,你母親為了你得罪了全族的人,你卻將她置於危難而不顧,不孝啊。”
“閉嘴!”蟬息怒極,掄起拳頭就衝了上去。
舜在原地沒動,兩個大漢立時上前,一個去接蟬息的拳頭,另一個襲向蟬息小腹。
蟬息本就有傷未愈,剛才又耗費了過多的體力,這一擊是盛怒之下的衝動,在見了大漢的氣勢洶洶之後,瞬間冷靜下來,也不管好看難看,當即矮身,就地一滾,回到沐晴身前。
“離魂,還是要有傀儡師的引導,才是最省時省力的。”舜慢悠悠地說著,“你自己來,又是匆匆忙忙的,離是離成功了,修為怕是多少也損失了些吧?”
蟬息不做聲,站起來,噼裡啪啦地拍身上的塵土。
“走吧。”舜讓大漢退開,“找個地方好好休整,不用多久,就能和從前一樣。”
頓了頓,像想起什麼,又道:“對了,你要是實在捨不得沐晴,想跟我一起回去也行,我們南國可是地上仙境,歡迎各方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