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倒是無所謂,握緊匕首,又向著術士衝去。
“殿下,你這又是何苦。”荼戎慌忙過去抵擋,“陛下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都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白錦每說一聲,便對荼戎發起一次攻擊,“他是為了他自己,別說什麼,都是為了我!”
荼戎再不敢反擊,且擋且退,沒退幾步就背靠欄杆,無路可退了。
白錦抓住他的領口,匕首尖頂住他的下顎:“你回去告訴父王,我想成為北國的女王,但我要成為我想成為的女王,而不是他想我成為的女王。我也想要天下,但我要我親手打下的天下,而不是他為我安排好的一切。是,我身上有他的血,但我也是我自己,從今往後,我不再為他而活,他的野心也與我無關,所以不要再說都是為了我。”
荼戎點著頭,一隻手探到身後。
白錦轉眼,對術士說:“木偶還我,不然,我殺了他。”
話音剛落,荼戎的身體猛地一動,便有張網,劈頭蓋臉地朝白錦罩下。
白錦本能地抬頭,荼戎趁機掙脫。
“快,釘上。”荼戎對術士大喊。
術士會意,忙念動咒語,頓時,甲板上冒出細枝,裹住網的邊緣,將網牢牢地固定下來。
白錦像被關在了狹小的籠子裡,只能蹲著,別說再進攻,就是抬抬手都困難。
“殿下,對不住了。”荼戎行過禮,走進船艙。
事已至此,夏遠山也沒什麼好躲的了。
荼戎看看他,又在船艙裡細細檢查過,確定沒有其他人,才去船頭,讓船家掉頭返回。
白錦盤腿坐在網裡,越想越不甘,不由地垂下淚來。
就在這時,術士忽然“哎呀”一聲,甩手將沐晴扔了。
原來,沐晴被他捏在手裡,也是心有不甘,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沐晴重獲自由,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網邊,用力搖晃那些細枝。可是,細枝看似一折就斷,卻是相當堅韌,只憑手搖,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龍捲風又出現了,術士同時追了上來。
沐晴絕不想再被抓住,只得舍了白錦,往船艙裡狂奔。
“荼戎大人!”術士邊追邊喊。
“夏遠山!”沐晴也邊跑邊喊。
夏遠山聽到動靜,跨前幾步,伸手一撈,接了沐晴放進懷裡,開啟船艙的窗戶,準備往河裡跳。
術士急了,雙手同時發力,喚出一股氣流,硬生生將夏遠山拉了回來。
“把他們關起來!”荼戎趕到,氣急敗壞。
話才說完,船身驀地開始劇烈震動。
荼戎一驚,抓住夏遠山的手腕,對著看向自己的術士抬抬下巴。隨即,兩人一起出了船艙。
甲板上蹲著黧瑋,化掌為刀,已砍斷近一半細枝。
“黧瑋大人,你這是幹什麼?”荼戎想上前阻止,但因正抓著夏遠山而不便動手。
黧瑋不搭腔,又砍斷幾根細枝。
荼戎緊緊皺起眉頭,示意術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