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退開了些:“那就這樣吧。”
語畢,轉身走出幾步,突地想到什麼,回過來問道:“今天我沒通知過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宮裡出什麼事了嗎?”
“我時不時會來轉轉,怕這地方被做什麼手腳。”男人答得自然。
女人沒再說什麼,一步步地漸行漸遠。
男人在原地稍待片刻後,以腳尖輕輕地分開了沐晴藏身的草叢。
沐晴仍然趴著,不敢抬頭,只感到背上涼颼颼的。
男人一聲不吭,僅僅看了一眼,也離開了。
沐晴好生奇怪。看這樣子,說不定男人一開始就知道她在這裡,為什麼當沒看見?這男人是誰?那女人又是誰?她一味地只是打聽自己的事,難道,是南王或西王的探子?那這麼說起來,北王宮裡豈不是有個奸細?北王知道嗎?該告訴他嗎?還是該告訴夏遠山或安若木?
一個個問題想下來,完全轉移了沐晴的注意力,讓她忘了害怕,直到耳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是“逃犯”,還在“逃亡”途中。
“姑娘,請跟我們回去。”帶著士兵來的,是侯老闆——侯西。
沐晴跑不了了,只好站起來。
與此同時,侯西和士兵們都像受了驚嚇似的,後退了一步。
“往哪裡走?”沐晴不認識路。
侯西指了個方向,就站在那裡沒動。
沐晴看他們戰戰兢兢的,不由嘆口氣:“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麻煩誰能帶我回去,這裡我不熟。”
侯西是領頭的,再不情願,也應該由他帶路。
“白錦……公主殿下,怎麼樣了?”沐晴跟著他,儘量不去理會士兵們偷偷投來的異樣眼神。
“沒有大礙,已經回房休息了。”侯西不停地回頭看沐晴。
“我到底做了什麼?”沐晴的記憶始終是模模糊糊的。
“你……”侯西停了下來,“你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沐晴搖搖頭。
侯西看了她一會兒,一臉的難以置信:“你真不知道?其實我也沒在場,聽人說,當時,你叫了殿下的名字,她就倒下了。”
“什麼?就因為我叫過她的名字?”沐晴對此完全沒有印象,也不相信據說的事。
“好像照醫官的意思,因為殿下傷重未愈,又和你大吵一架,消耗太多,因此才體力不支。”侯西給出了還算合理的解釋。
“反正總是因為我。”沐晴苦笑起來,“北王打算把我怎麼樣?吊起來打一頓?”
侯西呵呵兩聲,像是在敷衍一個不好笑的笑話:“陛下可沒這麼說,他只是讓我們出來找你。”
頓了頓,又道:“陛下和夏師傅都在等著,你回去了就知道了。”
至此,沐晴也沒什麼再好問的,便默默地跟著回了王宮。
哪知,那裡只有白琊。
“夏遠山呢?”不見夏遠山,沐晴有些不安。
“累了,在休息。”白琊一直在不斷地打量沐晴。
“那我也去休息了。”沐晴想溜。
不過,白琊僅僅一句話,就讓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樣。
“你想不想回去?”他問。
沐晴回身,緊盯著白琊的臉,以為他說錯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琊則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一邊繼續說道:“聽說,你是從異世界來的,我知道那裡,但從來沒去過。你的世界怎麼樣?你是想留在這裡,還是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