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麼嗎?”安若木很是訝異,猛地睜開眼,才下的決心也不管了。
“你覺得你做了什麼?”沐晴反問。
安若木一頭霧水,努力地回憶:“好像,也沒做什麼,就是想把你帶回去。”
“喂,我是不是見過你?”沐晴問了和當時一模一樣的問題。
安若木不敢回答了。
照道理,他們倆是絕不可能見過的,甚至在整件事之前,安若木連藏在擎正堂密室裡的東西究竟什麼樣都不知道,可奇怪的是,當他和木偶裡的沐晴說過話,有了接觸,還真就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始終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卻又無論如何挖掘不出關於他倆的哪怕一丁點的記憶,這令安若木相當困惑,幾乎到了只要一想起,就寢食難安的地步。
“說我們可能上輩子是兩口子,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沐晴幽幽地問道。
“對,不全是。”安若木不得不承認了。
“改天去問問吧。”沐晴也沒有在開玩笑,“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安若木卻笑起來:“以你現在的樣子,根本進不了鬼門關。”
“你不是也很好奇嗎?想想辦法啊。”沐晴的手指在安若木胸口畫著圈圈。
“有辦法,只怕你不肯。”安若木捏了捏她虛握的拳頭。
“什麼辦法?”沐晴一下來了興趣。
“跟我回擎正堂,變回原本的樣子。”安若木不假思索道。
“我原本就是這個樣子。”果然,沐晴不肯。
安若木再無話可說,甩開沐晴的手,又閉目養神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多久之後,外面隱約有了響動。
安若木側耳細聽,發現聲音在緩慢地越來越大。
“你說,會是誰?”沐晴的緊張一聽就是裝的。
安若木不滿於她的惡作劇,一聲不吭。
又過不知多久,有人在木板上“篤篤”地敲了兩下,隨後,四周驀地亮起,新鮮空氣如潮水般湧入。
“你們沒事吧?”是秦煌。
緊接著,有人來,將沐晴和安若木攙扶出棺材。
安若木活動著手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好半天不能動,兩條腿又酸又麻。”說著話,沐晴作勢往安若木那裡倒去。
安若木眼明手快地一撐,不讓她的身體和自己有所接觸:“別耍花樣,要跑,等出了海,成功的可能性大些。”
“站都站不住了,不敢跑。”沐晴嘟嘟囔囔的。
“你是木頭做的,腿不可能又酸又麻。”安若木咬著牙道。
沐晴見謊言被戳穿,嘿嘿一笑,站直了,裝模作樣地四下裡張望起來。
“安護法,車就在山腳,你們跟魏祺走。”秦煌身後除了魏祺,還有十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都戴著頭盔,把臉遮得嚴嚴實實。
“多謝殿下,保重。”安若木也不多話,行過禮便打算離開。
才抬腳,忽然颳起一陣風,吹起落葉和塵土,直往眾人臉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