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音感覺突然被扔進極寒的速凍室,一秒就被凍得硬邦邦,她將頭努力的埋低,恨不得桌子底下能突然多個洞,將她吞進去。
“別低頭啊,讓老子好好看看,這差八十多萬買車,又著急去驗貨的女人長什麼樣?”她下巴就人施了一股強力,逼迫著她抬起頭,她被這力道帶得從沙發上跌落下來,跪倒在地上。“喲,就長成這幅讓人噁心的樣,也能開得出這個口?我看你這樣的貨色,一晚上給伍佰我都嫌多!”
沈清音聲線顫抖,卻還在強撐著:“是是是,不敢玷汙容少的眼睛,我馬上就走!”
她努力要掙脫,但下巴上那股力卻鉗得很緊,她壓根不是對手。
“原來她每個月要50玩,是有容少珠玉在前。”魏辰說話還是那樣溫柔的語調,但聽在沈清音耳中卻是狂風驟雨。
“就這樣的貨色,一個月我能給伍拾萬?我是個生意人,一萬塊一晚,在海市大把的姑娘願意陪!每個月還能剩20萬餵狗!”容冽性感的薄唇吐出黏人的毒液。
在容冽身邊乖乖站著的莎莎忍不住笑了。
要知道,容少可是一晚上就給了她伍拾萬呢,她在容少眼裡,可比沈清音值錢太多了。
“容少,我剛就覺得她有點眼熟,可她說自己是處女,我就想應該不是你的女人,抱歉,一時不察……”魏辰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臉上閃過莫名的快意。
沈清音臉色煞白。
容冽的雙眸越發陰暗,裡面匯聚風雲。
她想要解釋,這是一場誤會,她不過替人相親而已,但容冽必然會問是誰,那就會牽扯出貓姐。
而且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自己已經有了“前科”,說什麼他估計都聽不進去,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容冽捏著沈清音下巴的手因用力而發白。
他堂堂容少,何曾丟過這樣的臉,男人的胸腔內泛著熊熊怒意:“我對你,實在是太容忍了。”
“你,過來,你們不是好姐妹嗎?幫我好好抽醒一下她,讓她知道,騙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容冽衝莎莎使了個眼色。
莎莎楞了楞,半個小時前,她收了個簡訊說這家餐廳裡有沈清音的好戲,她死乞白賴的說想吃這網紅餐廳的奶茶,才將心情不錯的容冽拉來的。
“給我抽她!”容冽冷聲道,“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莎莎嘴角噙著得意的笑,走上前來,“唰”的就是一巴掌。
她早就看不順眼了,憑什麼長得好老天爺還賜那樣一副好身材,成天裝得與世無爭的白蓮花的樣子,看著就噁心。
據說她還是大學生,樣樣都高出自己一頭。
“繼續!”男人悠閒的點了一根菸,拍了拍魏辰的肩膀,兩人坐下來一起饒有興趣的看戲。
餐廳的老闆幾度想報警,但看到外圍站著的一圈板著臉的黑衣保鏢後,又怯怯的放下了手機。
莎莎下了狠手,左邊打完打右邊,不過幾下,沈清音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嘴角不斷往外滲血。
但是她沒有求饒,只安靜的跪在那裡,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襲擊。
魏辰在看了莎莎幾眼後,就將目光落到窗外,似乎對眼前這血腥的一幕不感興趣了。
莎莎眼中的恨意更甚,都這樣了,居然還敢用這種不屑的眼光看她。
莎莎每一巴掌都用盡了全力,沈清音覺得頭暈目眩,但她死死咬牙撐著,不讓自己跌倒。
一定要讓他消氣。
自己的樣子越慘,他的氣應該會消得越快吧!
“容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含糊不清的說道,琉璃眼珠落在容冽的身上,
“閉嘴!”莎莎大叫,一個巴掌又上來了。
容冽眉頭挑了挑,女子的臉已經腫成豬頭,這樣下去只怕要毀容了,難道自己要上一張毀了容的臉。
他眉目不耐的站了起來。
恰在這時,斜刺裡突然冒出一個憤怒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