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青衣舉人了啊!
天氣陰沉,天空如同黑色的幕布,沒有月亮和星辰。
一道漆黑的繩索從蘇昂的臉邊擦了過去,盤繞在附近的小樹上,另一頭直上高空不知道有多遠,就這樣斜斜的停下了。
雪白的紗衣跟隨而來,白衣女子順著繩索滑下。
接近蘇昂的時候,她的右腳往前,左腳向後,兩條修長如玉的美腿就在繩床上寫下了一個筆直的‘一’字,一條修長細膩的美腿在空中彷彿滑在冰上,又是一眨眼的繞了個半圓,變成了斜躺在繩床上了。
她的臉正對蘇昂,覆面的白紗很薄。
蘇昂甚至能看見她的喘息在面紗上勾勒,帶著淡淡的香氣……
“蘇子昂,做人要地道。”
壺飛丹好像變了一個人,她和蘇昂之間的距離很近,卻高高在上。
她幽幽的道:“東山亭一別,如今不到兩年,你和奴相識的日子也不足半月,但是你應該很清楚,奴這種做鬼靈精怪的都很執拗,認準了一件事,八匹馬也拉不回頭。”
“你認準了什麼?”
“認準了你是個好人。”
壺飛丹的眼睛眯起來,顯出一種絕美的危險:“但你現在做的讓奴覺得你變壞了,你會讓奴改變對你的看法,奴也會全力殺了你。”
“不懂。”
“簡單來說吧,你算計我們太行山脈。”
“還是不懂。”
“那更簡單的來說吧,奴就是你從西楚歸來的時候,那個妖王陳逃婚的大女兒!”
蘇昂一臉懵逼。
那次征伐西楚,就是瞅準了妖王陳嫁女,太行山脈裡的地盤力量空虛可以行軍了。瑤國兵敗後,也是聽說妖王陳的女兒逃婚,這才逼得太子炙退兵。
卻沒想到,妖王陳逃婚的女兒,竟然是壺飛丹?
“不對啊,你化身那隻鳥很多年了,怎麼可能是妖王陳的女兒?”
蘇昂眯起眼睛:“你可別騙我,我以為你是個好的精怪,以為你不會說謊。”
“沒騙你,一直是奴的侍女扮成奴,所以父親沒能發現。”
“另外告訴你一句,太連山脈的事情從來都是奴家做主,你們嘴裡的妖王陳是我爹,力量很強,但他腦子不好用。”
“好了,你想把我們太行山脈算計進去,先殺了奴吧。”
“奴腦子好用,修行很爛。”
“殺了奴,太行山脈就剩一群莽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