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子是夾在賬本里的,慕容白完全不覺得意外。
當今大王雖然不是英明神武,但各種各樣的本事都有,簡直能變著法兒玩死他們這些臣下了。
大冢宰樂長今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他們?
慕容白哭笑不得的道:“咱們瑤國沒有大王參加賭局的先例,但也沒有律法說大王有興致了,也不能參與賭局的啊。咱們辦賭局也是一樣,都是規矩之外的東西。”
“那……接了?”
孟非一臉苦澀,這可是三十萬金餅的押注啊,萬一賠了,一賠六十,就是一千八百萬金餅。
區區一千八百萬,沒錯,就是區區一千八百萬。
對於國庫算不了什麼,但放在他們身上,足夠他們六個家族傷筋動骨。
他們就算出身不錯的世家,那也只是世家,而不是徹侯瑤家那樣的天潢貴胄。
他們傷不起。
“不接能行嗎?”
慕容白甩了甩二指寬的條子。
上面的文字很簡單,就是說押注三十萬塊金餅,但條子使用的紋路就不簡單了。
那是大王專用的黑蛟龍大紋,雖然條子是塞進賬簿的,但有這些紋路在,就等於接了,你反口都不行。
沒錯,這不是正常的押注。
但大王的條子你收下了,你沒有發現,現在想反口,可能麼!
慕容白想了片刻,咬牙道:“接!得罪不起大王,所以……收下三十萬塊金餅!”
“慕容兄的意思是?”
“小武伯的兩個門生本來就不是拔尖的,雖然在樂考上大放異彩,但那是靠的小武伯的本事,後面還有射、御、書、數,以及蘇家子主持的詩詞大考。
射、御以及書法書畫沒辦法造假,但在數算上,只要考生都回答不上來,那麼給予什麼樣的成績,還不是考官說了算麼?”
慕容白咬牙道:“聽說蘇家子今天在考院待了一天,就是怕咱們玩弄什麼貓膩,以至於耽誤了他門生的前途,好,咱們就讓他看著,讓他親眼看著痛哭!”
“考題方面?”
“呵呵呵……”
……
一隻才氣鳶鳥飛出了慕容府,在數考官的府邸落下。
開啟才氣鳶鳥的時候,數考官的一張臉憋成了鐵青色,最後紅得好像猴子屁股一樣。
“這,怎麼能使用這樣的手段?”
“舉人大考乃是國之……可是,可是……”
數考官嗚嗚痛哭,朝著東邊叩拜後,低聲道:“徒兒,謹遵尚師喻令。”
“此事過後,徒兒罷官回鄉。”
……
清晨,開春溫暖的朝陽綻放光輝,順著窗稜射在蘇昂的臉上。
“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