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昂的大笑聲,風不二等人都拔出戰刀,殺機凜冽更甚寒冬大風。
霍南笙一邊起了殺氣,另一邊也擔心的看著蘇昂。
現在的情景好熟悉啊,就好像他還是亭長的時候,為了保護亭部打生打死,最後卻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一樣。
這個世上,做好人不一定有好報,總有那麼幾個人自詡‘聰明’,想要剖析事情的‘真相’,從而提升自己在人群裡的位置,提高自己的逼格。
而這種事情,在法不責眾的情況下特別常見。
此時,場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杌凳,百姓的數量更多,就是因為那麼幾個‘聰明人’,做好事的義父成了‘立牌坊的婊子’,就好像蘇昂吟哦的一樣,是——
平地一聲驚雷起,萬頃風雨加於身。
這是何等冤枉,讓人氣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義父要怎麼做?不追究的話,壞名聲就被坐實了,以後的修行都會受到影響,但是追究的話,找不到人啊,這裡的人又太多,法不責眾……】
霍南笙忍不住的擔心,呻吟喚了一聲:“義父大人。”
“無妨。”
蘇昂擺了擺手,又冷眼看向躁亂的人群。
他也很熟悉這種場景,不就是做了好事,反而被一些別有用心的罵了麼。法不責眾,很常見啊。
不過,這些人是不是想錯了什麼,他蘇子昂,什麼時候平白的受過委屈?
在陳靜之和彭中正卡死了水寧縣眾人爭奪雄士名額的時候,他蘇昂給了任俠們機會,陳靜之過去問罪,他也把事情都扛了下來,可這些人,只是因為有些‘聰明人’煽動,就抹掉了他的苦心,還給他潑了髒水。
他蘇子昂,會幹受著這種委屈麼?
“呵呵,蘇大人,水寧縣沒好人咧。”
這時候,陳靜之站起來笑道:“不就是些刁民而已嘛,犯不著動怒呢。不過,想必蘇大人明白了,有些人啊,就是不值得你去幫助呢……來人!”
陳靜之喊了一聲,指著另外一座擂臺上的任俠道:“既然撕破臉了,本官也不怕說,這次的雄士不是蘇大人就是我家犬子,或者彭大人加的麒麟兒。把這個草根帶走,押進大獄,本官親自料理他。”
“我看誰敢!”
蘇昂一瞪眼,立馬沒人敢動。
要是那個任俠被弄走了,他還真坐實了‘婊子立牌坊’的名聲了,呲牙一笑,血中無常扇帶起枯骨和血腥:
“我說過人人都有機會,但機會是我給的,能不能抓住要看自己的本事。你們……”
蘇昂用摺扇指著外圍的人群:“法不責眾是吧?喜歡起鬨覺得自己厲害是吧?簡單。霍南笙,你帶人把所有人都看管起來,選拔結束後每人抽上三十次五藤笞刑,要是有人敢趁亂逃走,殺了就好。”
霍南笙領命而去,只是一些百姓而已,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周圍哀聲一片,不少人揪住最開始的那些‘聰明人’大罵,也要舉報從而逃脫刑罰,可蘇昂連看都不看一眼,笑吟吟的,好像聽著眾人的哀嚎聲,如同最美的樂章。
“陳大人,我蘇昂的根子正,誰冤枉我,我就敢打,誰算計我,我就敢殺,您敢麼?”
蘇昂意有所指的笑著。
聞言,陳靜之的老臉一變,氣得狠狠坐下。
好啊蘇子昂,你是說本官的根子不正,說本官的心術不正呢,好好好,本官……認了。
鐵剎郡裡沒好人,這話有點大了,但也不是空穴來風,他能做到一縣的縣左尉,手裡沾的血腥不少,說是心術不正,咳咳,沒法反駁啊。
“繼續!”陳靜之氣得呼呼喘氣。
但很快的,陳靜之從高臺上飛了下來,在另一個擂臺上落下,他對擂臺上的任俠道:“秋落,交給你了。”
“好。”叫秋落的任俠特別乾脆。
轟!
只聽一聲大響,秋落的身上亮起墨綠色的光芒,場面驀然平靜,連蘇昂都忍不住縮了一下瞳孔。
這墨綠色,是俠肝級別的大俠,祭起妖息後的顏色。
任俠的體質不同,妖息的屬性也不同,有風,有火,有木,妖息的顏色也各有不同。
但在成為大俠後,妖息的顏色就和級別掛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