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道:“什長擎是不是他殺的?”
“不是,他遇見什長擎的時候,什長擎已經死了,卑下已經前去看過,應該是身受重傷逃了回來,但傷勢發作還是……卑下查過擎的驗傳,他父母早亡,目前有一妻、一子、一女,而在士卒們離開的時候,卑下就讓他的同鄉捎過去信箋和金餅,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僱傭任俠送來咱們這裡呢。”
季然哈哈大笑:“還用你來講?蘇兄早就安排妥當了。”
“等都遊繳大人走了,我要揍你。”不愛笑對季然可不會客氣。
他現在可是鄉遊徼了,季然還只是個屯長,別說揍了,要是分到他的麾下的話,他還有生殺大權。
季然不怵這個,撇撇嘴。
這時候不愛笑又問道:“都遊繳大人,商鏡的事情您見還是不見?”
“不見。”蘇昂才懶得見那個該死的東西。
有時候吧,蘇昂還是很乾脆的,他懶得聽商鏡說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既然該死,那老頭子他孃的去死就好了,難不成一句‘其言也善’,就能滿足了死在商鏡手裡的那麼多的冤魂?
就好像蘇昂自己,要是桐縣的冤魂找來,他二話不說跪在地上。
犯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當然,要是冤魂找來的話,跪完之後,他還得把冤魂們都再殺一遍……
“可是……”不愛笑猶豫了。
“可是什麼?”
“刀斧吏大統領靖安正跪在門外,他懇求您見商鏡一面。”
“……”蘇昂。
…………
排排坐,吃果果,看見院門外的事情,蘇昂忍不住想起一首以前聽過的童謠。
此時廣良人還跪在門外,從他回來的那一天到現在已經八天了,廣良人不吃不喝,就算他把吃食送去,也得他喂才吃上一口,後來他狠下心,廣良人就行銷骨瘦了,十分憔悴。
現在呢,又多了一個靖安,靖安還是那副威武的樣子,但表情憂鬱,兩個胳膊軟噠噠的垂下去,很明顯被踩斷了骨頭卻一直沒有治療。
“這個愚忠的傢伙!”蘇昂咬牙怒罵。
“可他說如果您去見了商鏡,他就跟著您。您別看他只是個突破七道關卡的小俠,身材也不高大,但他天生神力,有著能夠勝任鄉遊徼的實力呢。”
不愛笑木著臉說話。
他覺得蘇昂肯定會去了,見一面就能得到一個大將,多好啊。
果不其然,蘇昂大步出門。
然而接下來,蘇昂拽著靖安的領子扔進門內,把靖安打暈,安排人給靖安療傷,然後嘭的一下,狠狠闔上了院門。
“蘇兄,廣良人可頂不住了。”季然要憐香惜玉。
“蘇兄,咱們還想廣騰幫忙呢。”季然找到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