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蘇昂分別後,廣騰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個任俠,任俠重承諾,講義氣,輕生死,他也能做到,但總是做不完全。
就好像面對蘇昂吧,他一直都是猶豫。他對蘇昂動過愛才之心,對蘇昂動過兄弟之情,也對蘇昂動過殺機……他太矛盾,不適合做個任俠。
於是,廣騰宰了個西楚文傑,換上文傑的衣裳,但……好吧,他也不適合做個文傑,畫虎不成反類犬。
“吶,我該做什麼呢?其實對我的力量來講,文傑、任俠、方士都無所謂啊,可這些都不適合我,我該做什麼呢……我沒有蘇昂的大氣,也沒有蘇昂的小心眼,唔,我這個妹婿啊,讓我徹底陷入了糾結呢。”
他問自己:
我在乎什麼?
我想要做些什麼?
我又是什麼樣的人?
前兩個都有了很明確的答案,但最後的一個,讓他徹底迷惘。
就好像他嘀咕的,他沒有蘇昂的大氣,能放過和良人的仇怨;他也沒有蘇昂的小心眼,在陳安縣的時候,蘇昂可把他折騰得不輕。他迷惘了,甚至迷惘到——任俠的力量都被另外一種力量吞噬掉了。
“你到底是誰?”李澤上前問道。
要說廣騰廢掉了瑤國的人,那應該是朋友,可廣騰說自己丟人丟到西楚了,又好像不是自己人來著。他在廣騰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恐怖,讓他這個大俠都不寒而慄。
“我是誰?我……敵人啊。”廣騰微微笑了。
只在一個瞬間,廣騰的周身燃燒起灰色的火焰,手裡出現一柄紫色的長劍,紫色長劍已經明顯是劍類精怪了,但這柄價值連城的寶劍,在廣騰的力量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無比恐怖,那是無比恐怖的可怕力量。
只是看在眼裡,身經百戰的西楚士卒就開始顫抖,李澤也瞠目欲裂。
而這時,廣騰動了……
劍光如同月光般無孔不入,李澤剛想上前擋住,就發現廣騰穿進了他麾下的軍陣中,士卒們結陣抵擋,但這能攔住大俠的軍陣,竟然被廣騰找出了十萬八千個漏洞,一個個計程車卒捂住脖子,不敢置信的摔落在地。
四位百人將也沒能擋住一招,就在他們聯手控制住廣騰的長劍時,紫色長劍中驀然閃出亮金小劍,接連點碎了他們的額頭,李澤瘋狂追趕,卻跟不上廣騰的步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廣騰殺人。
血液嗞嗞流淌,彙整合了小河;
屍體縱橫遍佈,全都沒了聲息。
而此時,廣騰才轉身面對李澤,笑了一句:“大俠實力啊,殺起來有些困難。”
“你到底是誰?”李澤的牙齒打架。
他以為‘謀士’的計謀已經很恐怖了,但此時,他覺得眼前直面的人更加恐怖……不,已經不是恐怖了,而是無比的可怕,恐怖到了極致。
廣騰又笑了,抬起鴛鴦蝴蝶劍,但忽然他又抬頭,啐道:
“真是陰魂不散。”
一陣灰煙飄過,廣騰就帶著昏迷的兇狼沒了蹤影,而在李澤呆滯的眼神中,高空唰唰的飛下來二十一個人。
這二十一人都沒穿鎧甲,其中七人赤luo著上身,兩個巨大的大雁羽翼足有兩丈多長,這七人懸浮在半空,腳下都掛著兩人。
太子三軍……翼兵!
看見這這種巨大的大雁翅膀,李澤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單膝跪地,低頭道:“五百主李澤參見翼兵大人,末將作戰失利,麾下已經全滅,懇請翼兵大人容末將稟報詳情,隨後是殺是剮,末將不敢有半句怨言。”
“不必。”領頭的翼兵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