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整個屍體搬了出來,明天一看就嚇得爬到窗戶外去了。他有點怕,更想笑,“我去,真的啊!你們還真有點本事,我在外面啊,我就不進去了。”
“你們出去吧。”李仲樓和簡決他們把屍體抬到井上面,擺著。說是僵,屍體就真的僵直地橫在了井口上,頭和腳都伸得筆直。
秦子濤嚥了咽口水,想想簡決他們在井下也是有驚無險,他問:“你們見過殭屍嗎?”
“沒有啊,現在連道人都很難看到,殭屍的新聞就更少了。”簡決說道,“你記不記得,成都鬧過殭屍,城北車站吧,九幾年。”
“真的?”
“不知道,反正你去搜尋,網上就有。現在這個...李哥,不如把房頂拆開吧,讓它的屍氣散一散。”簡決對李仲樓提議道。
李仲樓看看房頂,搖搖頭,“這裡修的很牢固,我們沒有什麼工具拆房頂啊,你看這個橫樑結構。”李仲樓指指上方,簡決也抬頭看去,的確是,房頂都由很粗一根的木頭固定住的。
簡決低下頭,“那我們生火把他烤乾啊?”
“這個可以。”李仲樓點點頭。
他們記得樓上的房間有很多壞掉的木製傢俱,都是可以拆卸的狀態。於是他們都去拆木椅桌腿,然後還找到一個火盆,可以把柴放在火盆裡。點然後,柴慢慢地在燒,明天是不是和於星洋還會去看看進度。
“我看報警也沒什麼用。”明天自己如此說道。
“你改主意啦?”秦子濤笑著問他。
李仲樓看看水井邊,還是在搖頭,“這樣,咳咳,煙太大了,不行啊。”
“可是不這樣,烤,咳咳,”簡決眼睛已經被燻出了眼淚,柴火燒出的煙,是一陣陣濃濃的黑煙,嗆得人都不敢上前。
有水井的屋子裡熱乎了起來,簡決看看屍體一地的頭,皺眉道:“你們說,這些頭髮怎麼吹乾啊?又沒有吹風機。”
“你再給他燙一個離子燙吧!”秦子濤覺得簡決這個想法簡直可笑。
他們都出去了,簡決提議,把屋子內的窗戶拆掉,讓煙散出來,比較好。這回李仲樓同意了,他們就可以拆窗戶,直接把玻璃砸碎,把窗戶的框給卸下來扔在一邊。
簡決他們還在忙的時候,簡決用餘光看到於星洋和明天從外面走進來,“我看,”明天說,“還是把屍體放在天井的位置,擺在地上也好烤乾啊。在這屋裡有什麼辦法呢?是不?”
於星洋馬上接道,“是啊,我和明天一起到天井去的,外面空曠。”
李仲樓幾人互相看看,微微一怔,“李哥,我去找張桌子來!”簡決跑了出去。
“小濤,幫忙抬!”、
“我也來幫忙!”明天狠下了心,他看那兩人也是夠嗆,不幫忙過意不去。
屍體沒如土之前,不能就放在地上,因為放在地上就表示入土為安。這也就是為什麼抬棺材的途中,棺材是不能落地的,一旦落地,就要就地掩埋。簡決搬來一張沒人用的桌子,鋪上客廳裡用來遮傢俱的遮灰布。
然後簡決也趕去幫忙抬屍體,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天井裡的於星洋。於星洋露出不好意思地笑,“我還是有點怕。”
明天說:“沒事,小兄弟,我也是克服過了心理障礙。其實啊,這也就是一件死物而已,這樣想,我就覺得沒什麼。”
四個人,一人抬一隻手,一人抬腳,李仲樓託著背,就把屍體擺到桌子上去。他們放下屍體的時候也鬆了口氣。“這下好多了,我去把柴火端出來。”
“外面還算有點陽光。”簡決一抬頭,眯起了眼睛。
不會僅僅過了一會,天就慢慢變陰,雲把太陽遮住時,幾個人同時抬頭,跟著露出沉重的表情。連秦子濤都說:“我看需要把屍體蓋住,搭個雨棚比較好,這個千萬不能淋雨。”
簡決鼻子跟著嗅了嗅,他的神情一直不放鬆,“什麼味道?”
“要下雨的味道嗎?”李仲樓問他。
“不知,暫時不管了,我們把屍體烤乾吧。”簡決又去客廳拿了一塊布,把屍體給蓋了起來。他們擺了很多火盆,燃燒的木柴的煙霧順著天井而延延上升,屍體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簡決心想頭髮也不礙事,該燒還是能燒。
不過他似乎看到了...屍體的頭髮...還在生長。“不會吧...,”他對自己喃道,“不可能啊...。”湊上去繼續看,倒是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