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決拍拍他,“你真年輕啊,現在的人誰都怕惹禍上身。”
“你就不怕,別裝了。”秦子濤上下看看簡決,說道,“你就喜歡故意惹禍上身啊。”
他們都戴上了口罩,開啟強光手電,一個接一個地鑽了進去。
看到那口井,因為是白天,他們又想把屋頂拆掉。雖然屋頂可以遮擋月光,但是也阻止了陽光的攝入,導致井底的屍氣久久無法消散,這也是屍體變僵的原因。
李仲樓看了一眼井底,實在想不到其他法子去井底,他提議:“找根繩子,我先下去看看。”
“別開玩笑了,很危險的。”
“現在是大白天,不會詐屍的。你看看哪裡有固定繩子的地方,拴緊點。”李仲樓已經決定好了,簡決想了想,“井底這麼寬,我陪你一塊下去,互相有個照應嘛。”
他們看見屋頂建築用空著的衡量,就把很粗的麻繩栓了上去,捆住一個外面找來的石頭,扔下去,看看深度。
“撲通”一聲,石頭落入水中。
他們把石頭撈起來,估算了一下繩子長度,不是很深,其實就八九米深,但是就是沒法用手電筒看清楚下面的情況。
明天他也同意在上面幫著牽繩子,“要不要聯絡百靈姐她們?出了事好有人在外面照應啊。”
“不了不了,安予萱知道,放心,外面有人,”簡決摸摸下巴,“既然安予萱知道,估計冉沁不就也知道了。”聽到這話,李仲樓抬頭愣了一會。
李仲樓在屋子的一角,點上四炷香。香燒得安穩,正在一點點地燃。
“現在還好。”李仲樓就要下井去看。“喂,李哥,要不開屋頂吧,沒有光,也很危險啊。”簡決如此說道,“我是怕萬一...。”
秦子濤卻湊近簡決,聞了聞他身上,“奇怪,你身上又沒有活物的味道,你怕什麼?”
“你別湊上來聞啊!”簡決一陣噁心地推開秦子濤。
秦子濤的活物特指的是黑貓的氣味,屍體碰不得,一碰就會詐屍。其實有的時候,宮裡還是民間的家養黑貓會跟家狗一樣,會帶財和護住。怕的是在野外亂跑的黑貓。身上自帶陰氣。
說到活物的味道,簡決有點神經質地聞到了一點氣息,可惜後來就消失了。李仲樓的腰間已經栓上了繩子,另一邊的繩子也扔了下去,一同兩條,一條在身上,一條攀井用。
李仲樓和簡決一塊,李仲樓先下井,簡決後下井,兩人一上一下。
於星洋在上面對明天說笑,“你說他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明天專心地拉著繩子,有點緊張地看著井底,沒在意於星洋說什麼,“好好牽著,免得別人掉下去。”
於星洋又問秦子濤,“小弟弟,你們學得真實茅山術嗎?”
“管你什麼事,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去睡覺。”
“我信,我信,脾氣這麼大啊小弟弟。”於星洋看著秦子濤笑。秦子濤隨後說:“抱歉,沒睡好,脾氣就大。”
“算了,沒事,喂,下面怎麼樣?”於星洋低頭去看井裡,井裡傳來了光線源,在晃動。
簡決在井下對著秦子濤喊:“小濤,看好燒的香,一有問題就叫我們!你別玩手機啊。”秦子濤拿著手機打手電說,“我看到你們了!你們在下面感覺怎麼樣啊?”
“很好,你要不要也下來感受下?”簡決沒好氣地吼道。
李仲樓看見底下已經見水了,就抬頭對簡決說,“簡決,小心點,已經看得到水了。”
簡決也低頭,“啊,如果是真的,它在水裡都能保持屍身不腐爛,也是有能耐。”
兩人一人立在一邊,把腳踩在井裡的脫落的磚上,背靠著井壁,勉強能立住腳跟。簡決在水裡用腳攪了攪,半條腿都探進去了,還是什麼都沒有。“這水裡真的會有屍體嗎?李哥?”
李仲樓在身上取出一道空白的紙,不像符紙卻做工老舊,並不是一般的白色A4紙。他用小刀劃破自己的血,現寫一道符,號令如法,急急如律令,單手結印,用一顆小石子和一個小型的草人纏在符上面。
“引出來。”李仲樓說道,把符扔了下去。
那是老一輩的鬼神文廟戲中,閻王的判官書用的專用紙張。據民間說,那張紙上不可以寫活人的名字,因為那是黑白無常和鬼差用的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