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門被風吹開,敞在一邊,門一前一後也在搖搖晃晃,毫無生氣。
簡決問:“那個......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不用,相對於恐怖片的情景,我們最好還是坐在這裡不動。”秦子濤很有經驗地道。
他們幾人又坐在沙發上,冉沁坐不住,她自己上樓想去看看,被李仲樓一把抓住:“大家都沒動,你幹什麼?”
“一起嘛,就在門外看看。”這種時候冉沁倒是膽子挺大,“這種大白天,應該沒什麼事吧?”
李仲樓的手被她掙脫開,冉沁就要上樓。安予萱也跟上,簡決和秦子濤緊跟其後。他們到了樓上,門的確是開啟的,裡面有一扇被封起來的窗戶,透著一點光和風,吹得地上的黃紙一張張亂翻起來。房間很小,有一張桌子和一架空空的木製的嬰兒床。只有一點令人恐懼,那就是嬰兒床上貼滿了符,有的已經脫落,有的還牢牢地貼在嬰兒床上。
簡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原主家裡是個八歲的孩子,為什麼還會有嬰兒床?”
“準備要二胎唄。”秦子濤不在意地道。
“那個年代哪裡開放二胎了?超生是要罰款的!”簡決忍不住在秦子濤頭上狠狠敲了一下,“靠不住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側寫能力?”
秦子濤嘗試地跨了一步,跨進嬰兒房裡,踩在發黴的木板上。他看了看房間的擺設,又半蹲下身子看看嬰兒床的結構,最後摸摸木桌子上的灰,帶上手套開啟了抽屜,驚訝地發現抽屜裡還有很多檔案紙張沒人拿走。
“房主,只有兩人住,受過高等教育,中產家庭,女方是會計,男方在機關單位工作。嗯...差不多這些吧?”秦子濤似乎又想到什麼,補充道,“他兩本來是唯物主義者,後來房裡發生了不少怪事,倒是讓兩口子受到世界觀衝擊。”
“你是在胡說還是說真的?”安予萱不太相信這些線索。
秦子濤認真地分析,“你看抽屜裡放了一些賬本,看筆記是女人的。還有一些單位報銷的發票,和一個紅印章。受過高等教育是抽屜裡有抄寫一些英文詩,這在那個時候是很少見的。中產階級和唯物主義就更簡單了,畢竟有積蓄買這一幢有歷史感的小洋樓,還有單獨地嬰兒房,甚至之前你們說屋主把電器都帶走了...還有他們也不怕凶宅的名聲。或許他們也不知道。”
“可是他們孩子都八歲了,哪裡來的嬰兒床呢?”
“不知道,這架嬰兒床不像是那個年代的,很老了一樣,你看上面還貼滿了符,為什麼他們不把這架床燒掉呢?”秦子濤把一些符掀開,看見了木頭焦黑的燃燒後的痕跡,他被嚇得一下彈開,“燒不掉!”
“那就說得通了,這也不是嬰兒房,只不過放了一架嬰兒床。”簡決走了過來,“你見過誰家嬰兒房還專門放自己工作的檔案?”
“萬一就是放一些雜貨呢?那兩夫妻?”秦子濤說道。
“這架嬰兒床才是舊物!我們那時候很少有家庭專門用到這種的,而且不跟父母同住的也很少見。”簡決只為了反駁秦子濤。
安予萱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你兩在這裡玩什麼偵探遊戲?氣氛全無。”
不過安予萱想起了什麼,她遲疑了一會,看了看門後面,這是一扇裡開的門,門上也沒有什麼花紋,而她在門後面遮住的地方,推開門,撿起了地上的東西。她不想用手,而是用手指捻起了軟軟的一角,她略感骯髒地“嘖”了一聲,問:“這是什麼?”
秦子濤轉頭一看,從她手裡接過了那件東西,說:“一件棉襖的一角?只不過是髒了而已,哈哈。”
簡決想起來了:“這不會就是你通靈到的軟軟的東西吧?”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呢?”安予萱看了看地上,只有一些符籙殘缺的部分跟一些黃色的破紙。
李仲樓就說:“那...我們出去了?沒什麼可看的。”
當他們一轉頭,赫然看到門口一個龐然身影!
嚇得秦子濤他們一聲尖叫!
原來是後來上樓的阿昊,他之前竟然一直沒發出聲音。阿昊的臉色不太好,他緊張萬分地說:“這裡...是誰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