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戚曉意識到自己不適合說的太多。
“既然今天咱們這麼有緣,不妨就拿你當個知己聊聊天也好,呵呵,我之前認識一個老男人和他交往時間很長,當然這個男人必然不靠譜,然後便分了,後來又遇到另外一個男人,這回我成了老女人,呵呵”美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可是他最近又愛上另一個小女人,實指望能和他結婚的,現在看起來,很難了。”
“那這個男的是什麼意思呢,要跟你散?”戚曉長嘆一聲道。
“是吧,不散還等什麼。”美女無奈地笑了笑。
“那就算了吧,感情的事最難勉強的,你又年輕又漂亮,不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這一輩子緣分的事,是最難講的,其實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一個愛自己男人比什麼都重要,真的是兩情相悅的確不少,但最終也難免勞燕分飛,看開吧,那之前的那個老男人怎麼樣?變心了嗎?”戚曉說罷又給美女倒了一杯。
“哎,誰還能老守著我,據說最近又找了一個年輕的。”美女支著頭,眼神空洞。
“哎,勸你別想了,我覺得以你的條件找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簡直是唾手可得的事,這麼說,你半年內找不到合適的物件結婚,我就…”戚曉想不出發什麼誓為好。
“你就娶我?”美女哈哈大笑。
“我沒這福氣,”戚曉忙道,看美女略有不悅便道,“要我說,你還是先振作起來,酒就先停了吧。”說罷把酒瓶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捨不得啊?”美女推開戚曉搶過酒瓶。
“那就少喝,”戚曉接著道,“真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再說人家不接受你一點轍也沒有。”又待再講,看美女臉上陰晴不定,便住了口,腦子裡飛快的旋轉,籌劃聊天的方向。
“那也真未見得。”美女淡然微笑一字一頓地說,“我其實也是在擔心,如果我使出殺手鐧的話,對他的傷害是不是太大了。”
“其實很多時候愛就是傷害。”戚曉不知怎麼冒出這麼一句,想了想晚上和王桐關於神性之愛的對話怎麼也不願再說一遍。
“對,沒錯,愛就是傷害。”美女凝神道。
“被你愛上真的太可怕了,”戚曉尷尬的笑了笑,“不過我覺得你做的沒有什麼錯,他不也是始亂終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本來就是法理的本源。”
“你說的太好了,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跟他攤牌為好?”美女讚賞的看著他徵詢到。
“這就得你自己看了,”戚曉搔搔頭皮然後對美女歉意的一笑,“等你手裡的籌碼最多的時候,一鼓作氣,要麼成就他,要麼毀了他,都在你一念之間。但是,切忌傷及無辜,和這個事沒關係的人不要去傷害,包括那個女人,你們都是女人,都為情所困,知道嗎?”
美女低頭想了想,“可是這樣未免太便宜了她。”
“對不起”坐在角落裡的服務員哭喪著臉走了過來,“我們這要閉店了,請您兩位準備準備。”
“哦,”戚曉急於脫身,忙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從兜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對摺兩下放到服務員的上衣兜裡,面帶微笑,“辛苦了。”然後對美女說,“咱們走吧。”
出了酒吧的門,一陣寒風吹來,戚曉忙拉了拉夾克的拉鍊,轉身問美女,“你怎麼走打車還是開車來的?”
“我車就在停車場。怎麼?不聊了?”。
“要不然咱們找個地開個房細細的說。”戚曉伸出手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對著美女,故意表情猙獰。
“哈哈,那好吧,把你電話給我留一個。”美女躲閃著哈哈大笑掏出手機,但口氣不容置疑。
“哦。”戚曉無奈的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美女直到看見戚曉的手機在閃才結束通話電話,“好吧,算你誠實,回頭我給你打電話吧。”
“你這算安慰我嗎?”戚曉笑道。
“你可以這麼想,”美女笑道,隨著笑意淡去,對戚曉說,“今天晚上我過得很愉快,非常感謝你能陪我這麼久,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見面聊天。”
“我也是,”戚曉微笑,“那麼再見了。”
“拜拜。”美女轉身走開,但很快又回過頭來,問道,“你的名字?”
“啊,我叫戚曉,戚繼光的戚,黎明破曉的曉。”戚曉答道,本不想問她的名字,但出於禮貌,“那小姐的芳名?”
“佘曼,佘太君的佘,妙曼的曼。”
“哦,這個名字可配不上你的人,呵呵。”
“那回見吧,白白。”
真有姓佘的人?戚曉目送著佘曼心裡暗道,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扭轉頭走到路口,伸手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