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哼了一聲，“當年他做的事，就算有苦衷，但傷了你，卻是事實。”
光這一點，就無法讓人原諒。
不管有什麼苦衷。
君慕寒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那你說怎麼辦？我把他打一頓，找回場子？”墨顏含笑看著他，“可少昊已經轉世成了你，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打一頓？”
君慕寒眼眸微眯，眼神變得有些危險。
現在墨顏已經恢復了白夕顏的記憶，從某種角度來說，已經算是兩世合體了吧？那麼，她的記憶裡又是否保留著對少昊的感情？
君慕寒想到這裡忽然間不淡定了。
“顏兒，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如此信任少昊，都不用少昊解釋什麼，她就認定了他有苦衷。
墨顏：“……”
這讓她怎麼回答？
見墨顏沉默，君慕寒眸色又深了幾許，“顏兒的答案是什麼？嗯？”
墨顏哭笑不得，她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你這個醋桶，你是非要我恨死少昊，你才覺得舒服？”
“他確實傷害了你。”君慕寒深深望進墨顏的眼睛裡，只覺一顆心都要冒酸泡了，“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受那麼多苦。可你竟然那麼相信他。”
“傻瓜，我之所以相信他，還不是因為我相信你。”墨顏連忙順毛，“難道你要我恨死少昊，然後連帶恨上你……”
“你敢！”君慕寒低頭就咬上了面前的紅唇。
墨顏無語凝噎。
這混蛋到底要她怎樣？
恨也不行，不恨也不行。
其實君慕寒也很矛盾。
他也搞不清究竟想墨顏怎樣對待少昊？
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當年少昊那麼對白夕顏的原因了。
儘管有著很多的不得已，但少昊對白夕顏的一往情深與犧牲付出卻是抹殺不掉的。
如果顏兒知道了少昊所做的一切，會不會……因此而憐惜上少昊？
君慕寒越想越心塞，不由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
“停——”
墨顏在自己差點被吻斷氣之前，費力推開了某帝君。
“君美人，你能不能先好好把話說完？”
墨顏微微喘息著，有氣無力地瞪著君慕寒。
“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君慕寒忽然間有些不想告訴墨顏當年少昊所做的事了。
可有些事，他又不得不告訴她。
“當年十萬魔族大軍進犯神族，逼得神族節節敗退，其實有人暗中做了推手，而且指點了魔族，這才讓魔族抓住了神族的弱點，打得神族毫無招架之力。”
墨顏微怔。
她倒是沒想到，當年魔族大軍能逼得神族人節節敗退竟然是因為暗中有高人指點。
“那個人很瞭解神族，更加了解天帝滄皇，所以，可以說是那個人一手策劃，逼得滄皇不得不將白夕顏煉化為神兵，以拯救三界蒼生。”君慕寒微微一頓，眼底劃過了一絲幽冷暗芒，“其實當年少昊已經找到了不用犧牲白夕顏就能對抗魔族的方法，可惜，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墨顏不解，怎麼白夕顏的記憶裡沒有這一段？
“白夕顏被人下了某種上古禁咒。若不及時將其體內的力量煉化，她會被其力量反噬，日日受肌膚內臟腐爛剝落之苦，卻又永生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