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芝受完那五十巴掌後白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蘇承展原本是想扶的，可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還悄悄看了眼君慕寒。
他再眼瞎也知道這個權勢滔天的外甥是真的不待見他，甚至連一點表面的面子功夫都懶得做。
“滾！”
君慕寒冷冷吐出一個字。
蘇承展父女連忙七手八腳地摻扶早已不省人事的林敏芝逃之夭夭。
眼見礙眼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暗衛風也退了下去，並且細心地替君慕寒關起了房門。
墨顏走到君慕寒面前，毫不客氣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君美人，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君慕寒眼眸微垂，目光卻是落在了墨顏胸口上的那枚聚魂珠了，眼底一片晦暗莫測。
墨顏也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等著這個男人平復自己的心情。
“蘇承展……”終於，君慕寒低啞著聲開口，“他是我母后同父異母的兄長。當年我母后還在蘇家的時候，因為庶出，並不受蘇家人待見，而他還曾對我母后起過齷蹉之心，就是這個林敏芝助了蘇承展一臂之力，讓母后差點慘遭毒手，所幸母后機警，逃過一劫，也藉此逃出了蘇家。”
墨顏一驚，倒是沒想到那個看起來窩囊懦弱的男人竟有這麼人面獸心的一面？而那個林敏芝更是該死！
“這件事是母后心中永遠的秘密，就連父君也不知道。”君慕寒一頓，眼底殺機漸聚，“後來，母后成為了天后，她便以守護聚魂珠為藉口，將蘇家強行限制在這偏遠的幻霞鎮，她終究還是太過心軟，沒有對擁有血親的人下狠手……”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我擅用時空的代價。”君慕寒抱著墨顏，在墨顏看不見的背後，眼中的神色是隱藏極深的痛，“我自恢復記憶以後，只要看到我曾在時空陣裡看過的人和物，我就能看見他們的過去與未來。”
這個蘇承展，可不僅僅是褻瀆了他的母后這麼簡單。
墨顏震驚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君美人，這不叫代價吧？你知曉了一個人的過去未來，都可以去算命了。”
君慕寒眸色微微一閃，忽然笑了，“嗯，我錯了，這不叫代價。”
然後，他忽然又吻住了她，低聲呢喃道：“顏兒，這個秘密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吧。”
“嗯。”墨顏回應他的輕吻。
蘇夢凝的這個秘密也是噩夢，她當然不會說出來。
“那君美人，你現在能知曉一個人的未來和過去，那我呢？”
墨顏笑著將先前關於蘇夢凝的事揭了過去。
“我不到——”君慕寒眸色再度深了幾分，“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最終的未來我都看不到……”
“看不到就算了……反正，以後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的。”墨顏主動吻上了君慕寒微涼的唇。
“是啊，永遠也不會分開。”
君慕寒深深加重了這個吻。
他並沒有告訴她，他雖然看不到他們的未來，可透過那枚聚魂珠，他看到既將要發生的事。
而那件事，恐怕會讓他痛不欲生吧？
可縱然知道了結局又如何呢？
如果沒有這枚聚魂珠，顏兒就會從此長睡不醒。
他不能用她去賭。
他只能……用自己去賭。
知道未來，卻又無力改變，這又何嘗不是代價？